花,就在戚乐拿着打量学习的时候,越质鸣戈到了。

越质鸣戈很少会在这时候来,连萧珀都有些惊讶。

越质鸣戈抬手,便让萧珀先退下。一下子,殿里除了戚乐与越质鸣戈外,便只剩下了忠于越质鸣戈的侍从。

越质鸣戈紧紧地盯着戚乐,半晌道:“是不是你。”

戚乐笑了声:“陛下这没头没脑的,臣要怎么答?”

越质鸣戈冷声道:“边军大败,是不是你借萧珀做了什么局!我不信开阳一人之力,能破殷誓破的这般容易!”

戚乐心想,这倒是,如果她没提前挖好坑,开阳要向引殷誓入瓮确实要费上更多的功夫。

不过开阳能猜到她给殷誓埋了坑,胆子大到在和她没法通气的情况下就落子,这也是人家的能耐,怨不到她的陈年老坑头上。

但越质鸣戈显然不这么想。

越质鸣戈道:“岳云清,你父虽因我死,但我对你,自认恩宠有加。什么样仇怨,我以为那日月下,你同我说你愿名月迷踪,做我策臣的时候就都散了。”

他刻意换了称呼,低声道:“月卿,你同孤王说句实话。”他试图将时间拉回当初,“是否是你设局?”

“若是你恨孤王囚你自由,朕允诺,除却策臣外再赐你相辅荣职,朕允你正当光明立于朝堂之上,且无人妄敢非议!”

越质鸣戈紧紧盯着戚乐:“你告诉我,你设了什么局?”

戚乐听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

她说:“陛下本文韬武略,怎么如今却是这般姿态?”

越质鸣戈:“……岳云清!”

戚乐也不闹了,她含笑道:“我没有。”

越质鸣戈惊愕。

戚乐的指尖点着扇尖,她慢条斯理道:“我确实算计过旁人,但唯有陛下,我可以担保。”

“微臣从未为您设过局。”

越质鸣戈低声:“从未为我设局?”

他的眼角竟然因愤怒而有些发红,越质鸣戈道:“什么叫做未曾为我设局?”

戚乐淡笑不语。

越质鸣戈道:“你设局利用过相辅青阳侯,设局对付过开阳,甚至可能连殷誓、萧珀都被你设计过——你说你未曾设计过我?”

戚乐颔首:“确实如此,为臣本分。”

越质鸣戈笑道:“为臣本分?”

他阴冷道:“是为臣本分,还是你从未将我置入眼中?”

戚乐叹气:“陛下何必要将问题问的这么绝呢?”

越质鸣戈扫翻了戚乐榻上的小案!

戚乐瞧着萧珀精心剪插花碎了一地,面露可惜。

越质鸣戈瞧着她冷冷道:“好,我不问这个。月迷踪,周军已攻破边军,入鹤城,我军接下来该如何守住乐阳城?”

戚乐沉吟片刻,道:“臣且问一句,边军众多战俘,开阳是如何做的?”

越质鸣戈冷声将开阳所为说了,戚乐听完,给了越质鸣戈建议:“退乐阳,死守禹、苏两城。”

越质鸣戈:“岳云清,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戚乐道:“我也只有这个答案。”

戚乐甚至多说了一句:“开阳如此处理俘虏,甚至不管边城的暴乱,很显然他是打算要在短时间内攻破周都,所以才会用这种不计后果的手段。他想要快,我们便需硬生生拖下来,打破他的步调。逼得他七日转一月,一月转半年。”

“边城已破,乱到最后,乱的便是周的后方,先头痛的会是开阳。鹤城也是一样,鹤城是金玉之城,多山少农。一时虽可为周提供财力支撑,却难以为继。禹不一样,禹城多铁矿,是我朝的兵器库。苏则是粮仓。以禹为首,苏为盾。乐阳、安远、祁岳为中心拖困住周军——不过三年,周军便会先难以为继。”

“边城太乱。”戚乐眼含寒星,“这对周军的后继补给是个极大的难题。”

越质鸣戈听后思忖良久。

片刻后,他方才说:“我以为你与开阳是友,结果你拆他的台,倒也毫不犹豫。”

戚乐含笑,她又说:“那陛下会放臣往乐阳,亲自对付开阳君吗?”

越质鸣戈道:“我不敢。”

他冷声:“现如今朕还需倚赖卿退兵,哪里敢将卿送予敌人面前。自然是要保卿万全,卿在,吴国便在,不是吗?”

戚乐闻言发笑,她却也不反驳。

越质鸣戈最后瞧了戚乐一眼,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便走。

越质鸣戈走了,萧珀方才进来,她担心道:“刚才好大的动静,你没事吧?”

戚乐笑道:“我哪儿的事。”

萧珀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陛下还是不肯放你走吗?”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做了什么决定,对戚乐道:“我一定会帮你。”

戚乐笑着说:“好,我等你帮我。”

萧珀也走后,系统方才问戚乐:“你不是和开阳约好了灭吴……你怎么又帮越质鸣戈出主意了啊?”

戚乐答:“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总归得出点利息啊。”

系统:“……你不怕开阳真被你的办法给拖垮了吗?”

戚乐笑道:“我怕什么。我要开阳入吴救我,就不能拆他台了?”

系统道:“那越质鸣戈如果真的同意放你去对付开阳,你就真去了?”

戚乐道:“这就是越质鸣戈聪明的地方了。他要是真把我送去了前线——”戚乐拉长了语调,“那我肯定是会当场叛变进秦破虏的军帐的。”

系统:……越质鸣戈骂你还真的没有骂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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