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地往听墨翻了个白眼。

出了门渐行渐远,杜由嫣的哭声才消失在耳畔,杜蘅不由松了一口气,心想杜由嫣弄成这样不知该怪谁。

钟芙蓉的死拆散了一个幸福家庭,或许这就是宗希拒婚要另娶他人的原因,不论是谁都不会娶仇人的女儿吧!

雀儿还在念叨宗希的无礼,杜蘅无奈的摇头。

而孜岚院内,宗希还在痴痴盯住门口,听墨没声好气道:“少爷,别看了,人都走远了。你说这是何苦,你不说,表姑娘怎知,那日撞墙是你救了她,明明有情为何却要装出一副无情的样子,让表姑娘误会。少爷,你为什么不和表姑娘说清楚……。”

“好了,住口!”宗希厉声喝止。

宗希艰难起身,扶起杜由嫣往屋里去,大雨已把三人的衣衫淋湿了,只见宗希的薄衫下透出血迹来。

“少爷,你的伤口裂开了!”听墨惊呼。

“无碍。”宗希漠不关心地搀着杜由嫣进了屋。

叫丫鬟给母亲换了中衣,把她扶到床边,低头为她脱了鞋,让她躺倒休息。

已至夏末,雨后夜晚气温骤降,杜蘅坐在书案前看书,雀儿拨着灯芯哈欠不止。

知道小丫头累了,杜蘅心中好笑,便让她先去歇息,雀儿执意给杜蘅沏好茶后进了里间,拿了件外衫给杜蘅披上,又帮她把窗户关好方去睡了。

仔细翻阅了《东璇志》、《书院谱》等书,杜蘅发现四大书院中青阳书院在汴京,白鹿书院在江南道,黄松书院在陕西道,褐衣书院在湖广道。

其中以白鹿书院为首,山长就是宗希的爹宗湛。

而青阳书院因为位于京都,皇家子弟多就读于此,故名气不亚于白鹿,山长是曹云诚。

四大山长都是天一阁弟子,学生遍布天下,甚至邻国西楚和北夷。

虽然皇帝封了杜由检为天一阁阁主,并定杜若为继承人,可四大山主并不接受,只表面上不敢违背皇命罢了。

据民间杂书传闻天一阁有个宝物,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得道成仙,这样宝物存放之地只有阁主才知道,而且须四大山长聚齐方能打开。

“哦,得道成仙?在我28世纪都做不到,这里居然有仙。”杜蘅不由咯咯笑了。

突然,只听院外一阵嘈杂声:“快,这里!贼人往这边跑了,快追!”

杜蘅好奇的打开窗,只见一道黑影迅速闪过,杜蘅不假思索,立刻飞身追上。

黑衣人好似对尚书令府地形很熟悉,左弯右绕出了府,又行了数里才把身后人都甩掉,而杜蘅如轻絮一般附影随形,黑衣人不察身后竟还有只尾巴。

到了城外密林,黑衣人见四处无人方松了口气,一声呼哨,树后转出一少年。

借着月光,杜蘅凝神一看竟是听墨,不由大惊失色!

再去看黑衣人,他已摘下蒙面巾,喘着粗气,果然不出所料是宗希。

他好似受了重伤,一手掩住腹部弯着腰。

听墨低声惊呼:“少爷,你又受伤了?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可如何是好。”

宗希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咽下,脱下夜行衣,包扎好伤口换上听墨准备的长衫。

一番动作,宗希已疼得满头大汗。

“少爷,可找到钥匙?”听墨问道。

“嘘,回去再说吧。”宗希吩咐道。

听墨要来搀宗希,宗希却一把推开,听墨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正在这时,杜蘅从怀中取了块手帕,缚在脸上飞身下树,迅速点了主仆二人的穴道。

宗希大惊,可已不能动弹。

只见杜蘅放开袖口,启动悠悠,白光扫过宗希腹部。

须臾间,宗希只觉一阵暖流淌过,十万只毛孔张开,无比舒服,伤口也不疼了,方知来人没有恶意,只是为他疗伤罢了。

想张口道谢,可是哑穴被点,无法出声,只余一双眼注视着杜蘅。

见杜蘅只着一件普通外衫,夜晚不辩材质,脸上缚着一方丝帕,上面绣着一丛绿草,草间隐着几朵紫色的花。

目光上移,待看见杜蘅的眼,宗希愣住了。

那双眼是多么的熟悉,如此刻的满天星辰般熠熠生辉,只见她长睫闪动,目光专注的盯着自己的伤处。

半个时辰过去,杜蘅收回悠悠,解开了二人穴道。

只见宗希正死死盯着自己,杜蘅怕宗希认出自己的声音,默不作声,挥手准备离去。

只见宗希冷冷道:“多谢恩人救命之恩,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来日也好报答。”

杜蘅不答继续前行,只听宗希怒道:“阿蘅,你不敢认我么!”

“哎呀,不妙!好不容易英雄救美一次,还被认出来了,他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

杜蘅不解地看看自己身上,随后取下脸上的丝帕。

“你看什么,你做鬼我都认得你!”宗希咬牙道。

“表哥,好像我刚救了你吧,你瞧你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么?好似我和表哥你关系没那么亲密吧,你怎么能做鬼也认得我?”

杜蘅笑嘻嘻浑不在意宗希的态度,宗希红着脸幽幽想道:“凭我和你十几年青梅竹马,从小订下的婚约。”可是这话梗着脖子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宗希不再说话,听墨早已退到一边守着,杜蘅再不遮掩飞身而去。

宗希望着杜蘅消失的方向沉默不已,听墨迎了上来说道:

“没想到大小姐功夫这么好!还会医术。”

宗希不答,无力说道:“走吧,回府。”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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