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现在回家去好好看看,你的兔子是不是还好端端的活着。”祁璐拔高音量,似笑非笑地说道。

周围又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郑家小姐勾唇冷笑,“我的趣果儿已经被我亲手所埋!你别想给我耍什么花招!我数三声,把这小畜生还回来!否则有你们好看!”

“你少废话,赶紧回家看看兔子健在。要是不在,你再回来找我算账。”祁璐胸有成竹。

“哼……”郑小姐斜眼扫过沈鸿禹,心中认定只要自己一转头,他们就会打残这群家丁,杀出重围,逃离辛平县。

要是这样,她失去趣果儿的痛找谁报去!

祁璐被郑家小姐满眼的不放心、不信任逗笑,“我真想走,你绝对拦不住,这一点你也不必白担心。但我现在话就放这儿了,大家一起见证。所以劳烦你郑小姐赶紧回去,进屋后大喊三声你爱兔的名字,如果不见兔子,我任由你处置!”

旁人都看得迷糊了。

难道今日郑家小姐打狗一事背后另有图谋?兔子之死只是个借口?

郑家小姐也懵了。

对方如此言之凿凿,的确不似作假,可她分明是看着趣果儿断气的啊!

“郑小姐为什么迟迟不动?难道兔死是假,打狗欺人是真?”祁璐煞有介事地挑了挑眉,说完后抱起瑟瑟发抖的狗子,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半个时辰为期吧。如果你的兔子没事,你也不用再来了,吩咐你的人撤了就是,别影响客栈老板做生意。”

她抬脚才上了几阶,就听见身后又传来动静。

回头看去时,只见两名壮汉家丁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因为屁股墩儿摔疼得像裂开了似的而五官扭曲。

婢女从旁护着祁璐,小声道,“将军一身本领,在战场上以一敌十都不是问题,何况这区区三五大汉!”

祁璐从这话语里听出了自豪的底气,安心地继续上楼,对闹事之人不予理会。

在楼梯口,祁璐正好和搜完了客栈的那伙胖家仆又碰了面。

胖家仆先前没见到祁璐,所以再见也不认得,但他认得被祁璐费劲抱在怀里的狗。

“嘿!狗东西!”胖家仆张口骂道。

婢女提步上前,毫不犹豫地给了这胖男人一耳光,“下贱东西!竟敢辱骂我家姑娘!”

模样清秀的小娘子手劲儿却不小,都是往年在将军府跟着侍卫们日训时练出来。

胖家仆被抽得眼冒金星,摸着脸又愤怒又委屈道,“谁骂你家姑娘了!我骂的是狗!”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如今这来福是我家姑娘的了,你骂得起吗?!”

“素锦,我们不跟这些粗鄙之人计较。走吧。”这是祁璐第一次喊婢女的名字,婢女稍微愣了一刻神,旋即忙给祁璐开路。

在众人的注视下,祁璐进了屋。

沈鸿禹没有跟着上楼,他和郑家小姐一同出了客栈,引得郑家家仆个个神经紧绷。

不过他看都没有多看郑小姐一眼,径直去往药铺。

郑家小姐的眼神闪烁片刻后,紧抿着嘴唇也扬长而去。

主角虽然撤了,可戏台子还没散,看了这一场还没出结果的戏的众人不禁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那小姑娘什么来头?这么横!连恶霸郑家都敢惹!”

“我看就是个过路人吧。不过昨儿个她住进客栈时面色还差得像是生了重病呢,没想到今天气色恢复了,不仅能活蹦乱跳,还能惩奸除恶——”

“嘘!人家外地人不知道郑家多凶残,你也不知道嘛?说话仔细着点!”

“怕什么?等郑老太爷最后一口气都耗尽,看他们这些子孙后辈凭借什么来猖狂!”

不知道自己正在背地里被人戳着脊梁骨的郑家小姐,在回府的一路上都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邪乎。

她怎么能随便就被一个陌生女子的几句话说动?

趣果儿分明是她亲手埋葬在花院中的!就在那棵桃树底下!

送给她的新年礼物,郑家小姐的眼圈就红了。

“小姐别哭!依奴婢看,准是那个贱婢戏弄小姐你呢!你且先回去歇着,让奴婢去教训教训她!”丫鬟恶声恶气道。

“别丢人现眼了。”郑家小姐烦躁地撇撇嘴,“刚刚在客栈里,那个男人是如何把黄镖师打趴下的,你看清了吗?”

“没有……”丫鬟的气焰灭了一半,可想一想还是觉得不服,“黄镖师只是因为这些年退了休,心宽体胖,长了一身膘才吃亏的。要是放在当年,谁能是黄镖师的对手!打他十个——”

“行了行了,别吹牛。”郑家小姐摆手打断丫鬟对自家人的吹嘘捧高,“我连他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这种人物要么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高手,要么是朝廷训练出来的精兵,五个你——不对,十个你一起上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丫鬟羞红了脸,“可是小姐今日受的惊吓和气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郑家小姐放在膝头的手攥紧了衣裳,“我倒看看她能装神弄鬼些什么!”

祁璐自信的笑容和笃定的语气在郑家小姐脑中一闪而过,令她忽然嫌弃起车夫赶车的速度来。

“怎么还没到家?”

“快了快了!”车夫听见里头的冷声质问吓得一哆嗦,忙催马加速。

车才在郑府门口停下,两个秀丽的黑影便咻地从车内跳出来,直奔后院而去。

郑小姐撞到了送茶的仆妇,仆妇摔碎了郑夫人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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