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脾气差,还和你们一样也不喜欢被宫规给拘束了,所以我蒹葭堂只谈军法,有犯上作乱、不服从者,按军法处置!你们若觉得我蒹葭堂不好,趁早走人,毕竟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你们这些奴才!

自那后,蒹葭堂的宫娥内监一个个乖如鹌鹑,讲话都不敢太大声,当然她赵嫔赏罚分明,出手也大方,才没闹得蒹葭堂人心惶惶。

说实话,赵嫔也算好伺候的主了,也不会无缘无故拿下人出气,做下人的不去给她添堵,她也不会故意为难下人,久而久之,仆随主的,也跟着清心寡欲了起来。

赵嫔习惯了每日在院里练会剑,不过宫里自然是没剑的,她自库里翻出一块上好的梧桐木,亲自削了把木剑,让张良娣撞见了,唏嘘了许久,“这可是一块砧琴的良木啊!”

练至半途,一陌生宫娥笑盈盈的捧着一螺蚌打断赵嫔舞剑,“奴婢乃司宝司的宫女,奉命将此南海珍珠献给小主。”

赵嫔止了剑势,上前掀开螺蚌,里面放着一颗颗椭圆形的粉色珍珠,细看下还有火焰纹理,拨了拨这些异于寻常的珠子,问道:“这是什么?”

陌生宫娥曲膝一福,道:“回小主的话,听说这是由一种粉色大海螺中取出的特有的粉珍珠,海边的人管这叫海螺珍珠1,也有传说是椒图2所赐下的神物。”

“是吗?”赵嫔“啪”地一下阖上螺蚌,“芦苇,帮我放到梳妆台上罢。”

说完重新开始舞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英气而不失娇媚,出剑时如疾风讯电,劈、刺、削、点,犹似落英缤纷,令人眼花缭乱。

收了剑,赵嫔随手将木剑丢给旁边的一个小太监,“烧了。”小太监心里虽然奇怪,但是已经习惯了不问东问西,捧着梧桐木剑便走。

芦苇跟在赵嫔身后,边往宫室里走,边道:“小主,奴婢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沐浴的香汤,一应用具都按往日。”

赵嫔顿住脚,道:“你们都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热水也不用添了,水冷了我自己会起。”

赵嫔洗浴时,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芦苇又敏锐的发觉主子今天舞剑的气势比往日要狠,只当她是心烦了,吩咐人下去,自己走在最后带上门,在门外等着传唤。

赵嫔径自拿了那螺蚌进去,拈了一颗在手上摸索端详,手一倾将一蚌壳的海螺珍珠都倒进浴桶之中,其中一颗被热水泡开,里面浮出一行字飘在水面上,不一会渐渐化在水里,无影无踪。

一刻钟后,芦苇带人进来收拾,见浴桶底下全是流光溢彩的海螺珍珠,愣了愣,赵嫔在旁解释道:“这些珍珠我喜欢得紧,洗浴的时候带进来把玩一二,不小心倒进去了,你帮我收起来。”

“诺,”转而芦苇提议道,“小主要是喜欢,要不奴婢送去司宝司,让他们打几件首饰?”

“……也好,干脆让他们打一套素银的头面,把这些珍珠镶上去好了。”

“诺,对了,刚刚奉命,刚出去时,遇见了张良娣,张良娣实在喜欢那梧桐木,就将木剑要走了,他不敢擅自决定,就跑回来问小主。”

“张良娣喜欢就给她罢。”

1海螺珍珠百度百科上说是专门在加勒比海那一带的产出,这里借用一下,请不要纠结

2椒图,龙的第九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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