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千琳会见奚南、抓捕吴启浪的这一天里,白阳始终闲着,一边和薛洪澜、方中华二人斗地主,一边关注着随时发来的线报。
“对二。”
“要不起。”
白阳一脸嘚瑟地展着手中的牌:“我只剩两张了。”
“对k?”
薛洪澜白了方中华一眼,果然下一秒,白阳扔出了两张a,欢快地从两人面前的零钱中抽走了两张。
“白阳,你心也太大了吧。”也不知是输了钱不开心,还是天生就爱怼人,薛洪澜突然臭着脸冒出这么一句。
“咋了,心大活得开心啊?”
薛洪澜叹了口气:“那个妞儿摆明了是要坑你吧?”
白阳利索地洗着牌,眼都没抬地回答:“被她坑,我乐意,不行吗?”
方中华在一边嗤嗤笑着,又被薛洪澜白了一眼,连忙争辩:“晁小姐人很好的,特别平易近人还那么……你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薛洪澜干笑着指着方中华对白阳道:“诶,你也是这种见色起意的人?”
白阳给方中华递了个眼色,方中华识趣地不对“见色起意”有所争辩,捧着茶壶“添茶”去了。
薛洪澜看着方中华的背影,嘲讽道:“你想说什么?你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蔓蔓那事儿之后,我可不会信第二次了。”
“呸呸呸,对她动脑筋我怕折寿!”
薛洪澜又一次叹气:“反正你想怎么样我也管不着,但是把我牵扯进来了,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你怎么这么冷淡?我干什么不都带上你吗,你就当帮兄弟一小忙儿,能怎么样?”
“呵,那种女人,身边绝对寸草不生,你还敢往上凑?”
“薛洪澜,你这是歧视女性!”
薛洪澜眉毛一挑:“怎么,不行吗?知不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无毒不丈夫?大家都这么毒,不如彼此宽容一点儿啦。”
白阳对薛洪澜的童年阴影很是没辙,赶紧转移话题:“我把方中华支开可不是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
“那你想说什么?”
白阳眼睛不自然地瞟向一边:“我想说,如果你以后找不到我,就去找她。”
薛洪澜苦笑了一声:“怎么,她想要你的命?你可别指望我能给你报仇,她那张脸我也下不了手,恐怕只能和你下面见了。”
“妈的薛洪澜,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吗?”白阳拿手边的扑克牌丢了他一下,“那边有什么消息?”
“华夏银行,八区分行。”
“哦,卡号收到了吗?”
“我小弟只盯梢,这种事问方中华去。”
实际行动这天,薛洪澜并没出现。
白阳没想到他会这么小心眼儿,不过本来今天也没他什么事儿,也就不想抱怨。
站在华夏银行门口,手机适时响起,晁千琳清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那边,如何?”
“还不放心我吗,陛下?”
“嘛,里面有我的六十万,自然要关心一下啦。”
白阳故意夸张地大笑两声:“我已经到华夏银行门口了,那家伙带了个空背包,应该昨天就预约过整取现金。”
晁千琳也浮夸地夸赞道:“哈,白老板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因为看不到那张撩人的脸,白阳其实很不喜欢她这样说话——赤裸裸的嘲讽语调里连一丁点可以安慰他的元素都没有,只能嘲讽回去:
“比不上你,电话打的正是时候。”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我刚吃完早饭,你吃了没?”
“办完事再吃也不迟。”
晁千琳似乎真诚地笑了:“好吧,下午见。”
想到电话那边的美人,白阳也难免勾起嘴角:“嗯,下午见。”
他看着电话挂断后的通话记录,这通37秒的电话让他呆站了一分多钟。
【看不到她的脸,把她当个寻常女孩儿来想,更觉得她真是辛苦。
【也不知道这群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随时都像现在这样,彼此不拆穿,彼此装糊涂。】
一走进华夏银行,白阳就感觉到了那种不同常见妖精的上古灵力,视线当即锁定在一个肢体柔软到摇摆的男人身上。
【哈,来得正好。】
白阳几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对大堂经理关于预约提现的提问。
“请问,是钱中华钱总吗?”
钱中华点了点头,又转回身想继续和大堂经理讲话,白阳却自来熟地扯过他两手,大声道:“钱总,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您啊!”
对方没眼色到这份儿上,钱中华也只好搭理他一下:“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陈实老总手下的商会会员,我叫晁千神!”
白阳恶趣味地选择了那个死人脸的名字自报家门,顺便挨上晁千琳真会员的名头,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是晁先生啊,幸会。”
白阳赶紧像模像样地在自己的衣兜里翻来找去:“钱总,方不方便给我留张名片?”
钱中华下意识摸了下钱包,摇摇头:“我名片发完了,改天吧。”
【哈,这么大戒心,不掏钱包就看不到银行卡了啊。】
“那不如咱们俩加个微信吧。”白阳掏出手机,眼见着钱中华从银行柜台上撤开手机,银行卡和身份证赫然摆在那里,刚刚只是被压在手机下面。
因为卡下还垫着单据,白阳故意用袖子轻轻扫了下,a4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