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持续下了两天,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形成无数个泥坑,深夜中行人甚少,偶尔几把雨伞撑在半空,行色匆匆。

雨帘甩在伞上,水花四溅,声音大的出奇。寒意凝成一层层薄雾弥漫在雨中,经久不散。

“啪嗒。”一个身穿黑色长袖的男人弓着腰踏过水坑,上衣与裤子带着点点泥斑与白漆,浑身上下湿漉一片,白漆与水交融,水坑泛着透亮的白,男人头发成丝,豆大的雨滴从发梢落到充满邪欲的双眼顺流而下,嘴角时不时露出猥琐的笑。

在男人前面不远,红色的伞也遮挡不住女人妖娆的身子,盈盈一握腰肢,白皙笔直令人心颤的腿肚,踩着红色高跟鞋“哒哒哒”缓缓往前走着。

真是绝色尤物啊,白漆男人忍不住拿起裤兜里的手机对着女人浑圆的臀部与惹人犯罪的腿肚抓拍一张。

“啪。”手机发出拍照的声音,男人停下跟踪的脚步,眼中带着慌乱。

眼前女人似听到声音,红色雨伞打了个转,水花沿着伞檐四溅,女人侧过身将雨伞抬高,露出烈火红唇,艳丽多姿,紧身鲜红的裙子衬得胸脯傲人,平坦的小腹,那一双修长的腿惹得男人发热。

女人唇角上扬,似是勾引人犯罪,男人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直直盯着眼前姣好的身材,待到女人转身踏着高跟鞋继续往前走时,他再也忍不住将手机放回裤兜,左手迫不及待的伸进裤子,将裤链拉开,快步往前走。

离红裙女人还有半米距离,双手准备从身后捂住她的嘴时,女人发出冷笑。

白漆男人听后如坠入冰窖,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鼠眼挣扎犹豫,心开始狂跳起来,凉意从身后蹿了起来,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谁?”红裙女人背对着他,声音迷离诱人。

那人已被迷晕了大脑,怎么可能听出女人阴恻恻的声音。

男人听得娇柔媚惑的声音撇开心中不详的预感,猥琐的狠搓两把手掌,接着冰冷的手触碰美人的腰,一把拽到自己的怀里,只是被女人更刺骨的体温惊到了。

女人又是冷笑几声。

“该死,你们都该死!”霎然,女人冷然的语气将恐惧编织成一张大网笼罩男人的心头。

雨伞被丢在地上,女人扭过头死死的盯着他。

“啊——”

男人的尖叫声瞬间隐没在轰隆隆的雷声,闪电撕扯着夜空,亮光闪烁,只见那女人的身体上有八个人头,一个表情阴翳,眼神带着嗜血的恨意,其余七个表情狰狞可怖,脑袋仓皇的往后仰,居然能伸到一米开外!

*

翌日,南城。

烈阳炙热的烤着大地,地面的水汽早已被蒸干,仿佛昨晚瓢泼大雨只是一场幻觉。

屋里阴沉黑暗,唯有电视闪着光,郁池欢将洗好的提子放到女人怀里,走到窗边拉开暗色窗帘,倏然,阳光透过窗户洒满屋子,只一秒,白色纱帘随风飘荡。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头发凌乱,穿着宽大的睡衣,怀里抱着比自己脸还要大的盆子。即便如此也挡不住她的美貌,柳眉弯弯,一双灵动透彻的双眸盯着电视,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翕动,鼻尖点痣,砖红色指甲与白皙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将一颗提子送入嘴中。

枕鸢如今是当红巨星,狗仔天天蹲到对面,一有机会就偷拍。上次就是郁池欢闷的透不过来气,打开了窗户,一不小心就让狗仔得逞,将枕鸢目光惺忪打着哈欠的丑照发到了网上。

不过,那狗仔接下来的一个月天天倒霉,不是喝水呛着了就是吃饭噎着了,出门被楼上花盆砸,一抬头就有鸟屎落在头发上,就连走个路还崴了脚顺便踩到了狗屎上。那狗仔不信邪的躲到家里谁知又遭了小偷,被偷了不少东西,还被小偷留下一张白纸嘲笑他真穷。

枕鸢正准备捏下一颗提子听到了电视中的娱乐新闻停在半空中。

“国际当红巨星枕鸢割腕自杀,据报道枕鸢暂时还在家中休养...”屏幕右方还插入枕鸢那张被偷拍的丑照。

要完...郁池欢站在枕鸢身后看着那张照片蒙住了眼。

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郁池欢感到枕鸢身体僵硬,这是怒火爆发的前兆!

果真,只听“啪,”一声,枕鸢将遥控器扔到沙发,弹跳到地板上,举起手的同时,手腕上皮肉往里翻的刀疤可怕瘆人。

接着又开始爆料枕鸢耍大牌的视频,视频中枕鸢走着红毯轻抬下巴直视前方,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捏着裙角。

那个男人就是郁池欢,也是枕鸢的经纪人,同门师兄三师弟。

郁池欢颤巍巍地看着枕鸢与电视屏幕中简直一模一样的傲慢表情,不禁后退几步。

枕鸢一脚蹬在茶几上,茶几“刺啦”发出刺耳的声音往前移了几厘米,“这群王八羔子!”

郁池欢眼睛转了一圈开始出馊主意,“师姐,不然,这次让她倒霉一个月?”

枕鸢生完气,又窝回沙发,语气漫不经心,“一个月哪儿行啊,起码得一年。画符的功夫也够我吃一颗提子了。”说完,又抱起自己丢在桌上的提子盆。

只是这次报道八卦的女主播没有发生倒霉的事。

遥控器被摔坏了,也没办法换台,两人继续听八卦新闻。

“今日在盐城霜叶街发现一男子目光痴呆,无法行动,该男子身穿黑色长袖,上衣与裤子沾染了泥巴与白漆。这已是近几年在盐城发现的第八例,至今无法得知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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