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佣人跟家庭医生早已在门外候着了。
听到房间里传来的黎子晴的叫声,他们暧昧的互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一直等到高泽霖将黎子晴的头发吹干了,又亲自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这才打开房门,让他们进来。
家庭医生给黎子晴量了体温,398c,高泽霖好看的眉头又皱的死紧,俊美的脸颊异常的凝重。
医生开了药,动作熟练地要给黎子晴打一针退烧针。
高泽霖瞄到医生从自带的医药箱里,取出一根刚消毒过的又尖又细的针头,突然联想起黎子晴怕痛!
她小时候最怕打针了,每次打针都会哇哇大哭,他跟廖凡要拿她最喜欢的糖果哄她半天。
眼瞧着家庭医生撩开黎子晴手臂的睡衣,要把针头刺入进去,他突然阻止道:“等一下!”
家庭医生愣愣地抬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张嫂,去把前几日从巴黎空运来的那盒糖果拿过来。”高泽霖淡淡地朝张嫂命令。
“是,少爷!”
所有人都疑惑地等着张嫂拿糖果回来,不明白高泽霖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张嫂将那盒精包装的糖果礼盒取来,高泽霖示意她将那个礼盒拿到黎子晴的面前。
“给你的。”高泽霖凝视着她,眉眼间的神色淡淡的。
“这是什么?”黎子晴诧异地问。
“自己打开看。”高泽霖神秘地勾唇,英俊的脸庞莫测深邃。
黎子晴层层打开包装盒,最里面的那层包装纸上写着大大的法文——duree。
她当即反应过来,这是法国最有名的马卡龙牌子,总店位于香榭丽舍大街,国内目前还没有售卖。
黎子晴第一次知道这个牌子,还是他们夜总会的一位漂亮妩媚的阿姨,傍了一个有钱的大款,那个大款为了讨那个阿姨欢心,特意托人从法国带给她的。
当时那位阿姨开心坏了,得意地拿到夜总会跟那些姐妹炫耀,黎子晴也跟着凑过去过过眼瘾。
因为那位阿姨说,这个牌子的糖果标价贵的惊人,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只能当摆设看着。
当时黎子晴看着那些梦幻造型的漂亮糖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旁边的高泽霖看出她的心思,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认真地承诺道:“等将来我长大有钱了,买给你吃。”
黎子晴开心地冲他笑。
没想到当年的一句玩笑话,高泽霖至今都记得。
黎子晴心底震了又震,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谢谢。”她扬起嘴角,目光深深。
“好了,现在有糖果了,可以乖乖打针了!”高泽霖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是不加掩饰的宠溺。
旁边的佣人跟家庭医生简直傻眼了。
原来少爷特意让张嫂取来一盒糖果,是为了哄这位小姐打针啊。
高泽霖给他们的感觉一直是冷冰冰的,倨傲又难以接近,从未想到他也有这样细心温柔的一面,竟然对一个女人如此的宠溺。
“给她打针!”高泽霖淡声命令旁边完全傻眼的医生。
他在高家伺候这么多年了,还从未见过少爷对一个女人在乎成这样的。
“是!”家庭金医生回过神来,忙慎重地点了点头。
再次取了一根针头,撩开黎子晴手臂上的睡衣,将她白皙的手臂即将要扎针的那块肌肤擦了酒精消毒。
然,针头还未刺进去,高泽霖紧张地再次叮嘱:“你轻一点!”
“是!”金医生立即颔首,动作更加小心仔细。
其实作为资生地家庭医生,打针对他来说,没有几万次,也有几千次了。
完全是轻车熟路,得心应手!
基本上一针扎下去,很快注射了药水后就能拔出来,基本不会有多少疼痛感。
可是今天,因为有高泽霖在旁边全程严肃地监督,还冷着一张脸格外的重视,让金医生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生怕自己这一针打得不好,惹得高少爷不高兴了。
扎针的时候不免紧张,手稍微抖了抖,黎子晴的眉头稍稍皱起。
“我叫你轻一点,轻一点,你没听见?”高泽霖立即黑沉着脸,雷霆万钧地狂吼。
吓得金医生差点魂飞魄散了。
“是,少爷,我轻一点,保证不会让这位小姐再痛了。”金医生连忙承诺。
“她再皱一下眉头,你就不用干了!”高泽霖目光阴沉地扫向他,浑般散发着一股不近人情冰冷。
金医生身子一僵,当即冷汗涔涔,险些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是,我知道了!”他畏惧地低声。
提着一口气,全神贯注地将退烧针扎完了,再万分小心翼翼地拔出针头。
高泽霖观察着黎子晴的脸色,见她没再皱一下眉头,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医生终于打完了一针退烧针,本能地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布满的冷汗。
给这位小姐打一针退烧针,简直比他做一台大型手术都要辛苦,他绷紧了每一根神经,生怕有任何的差池。
金医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恭敬地对高泽霖回禀道:“少爷,针已经打完了,只要按时服药,这位小姐的烧很快就能退下去。”
高泽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金医生仿佛得到特赦令一般,立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动作麻溜地离开了。
“你们也出去!”高泽霖转身对卧房里的张嫂跟其他几位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