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在家年出事后,就留下了一封离婚协议,带着我的孙子跟别的男人跑了。”葛春华的脸色相当难看,皱眉叹道。
“…”黎子晴顿时无语,心中忍不住诽腹。
这就是周家年当初死活要跟她离婚,选择的女人?
怎么一出了事,她就抛弃周家年不管了?
“子晴啊,现在只有你能救家年了,我求求你,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面子上,你一定要救救他啊。”葛春华突然抓紧了她的手,声泪俱下地恳求。
黎子晴脸上露出难色:“不是我不想救他,只是我能力有限,也爱莫能助!”
“你现在都已经是殷家的大小姐了,若是有心想救他,还能想不到办法?随便托个人找点关系,也能使上力啊。”葛春华不以为意,立即提出质疑道。
黎子晴目光一紧,她算是看出来了,葛春华是打听到了她现在已经是殷家的千金了,这才上门来求得她。
她眉头紧皱,义正严辞道:“你儿子现在是贪污公款,是犯罪!你以为是随便找点关系就能摆平的吗?他现在是触犯了法律,你懂不懂?他犯法了!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是他!”
葛春华一怔,面上掠过明显的惊慌,想了想又向她得寸进尺地提议道:“你就算不肯托人说情,帮
家年找找关系,先借给我们五千万,帮家年垫了这笔巨款也是好的啊。”
黎子晴再一次地无言了,“你也说了周家年贪的是一笔巨款,你觉得我现在随随便便能拿出五千万来?”
她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哪有人一开口就要五千万的,真当她是自动提款机啊。
“你拿不出来可以问你父亲借啊,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堂堂辉翔国际的千金大小姐,不会连区区五千万都动用不了吧?”葛春华不可置信地反驳,眼神里满是质疑。
黎子晴嘴角抽搐,胸膛内不停的起伏,实在被她逼的忍无可忍了。
“你不是以为我跟周家年都已经离婚了,到现在还有义务一定要管他救他吧?”她极力隐忍着窜起来的怒火,依然维持着平和的声线反问道。
“我知道你没这个义务,现在还生我们家年的气,可大家毕竟曾经是一家人,对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来说,借我们五千万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你不是这么吝啬,还非要记着当年家年一时糊涂,跟你离婚的仇吧?”葛春华反过来激她,含沙射影地带着讽刺,一副理所当然地模样。
黎子晴顿时就不高兴了,脸色沉了下来:“葛女士,我想你搞错了,我这个人一向吝啬记仇,现在帮你们是人情,不帮你们是道理,别说我现在真的拿不出五千万来,就算我这有这么多钱,也不想借给你,救你那个混账儿子。”
以前她嫁给周家年,做她的儿媳妇,经常被她欺负也就算了,如今她跟周家年都已经离婚了,葛春华还蹬鼻子上脸,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也想礼貌地好好招待她,毕竟这婚离都离了,没必要现在还闹的这么僵,可偏偏这个葛春华实在太过分了,拿她的客气当福气,真以为她到现在还这么好说话,不会拒绝他们母子这种无礼的要求。
“你…你现在认回了有钱的亲生父亲了,又住上这豪华的别墅,过着上流社会奢侈的生活,就翻脸不认人了。家年好歹是你的前夫,现在落难了,你却置之不理,你这样做良心过得去吗?别忘了,你当初嫁给我们家年的时候,你还是一个一无所有、夜总会出身的单亲家庭的穷屌丝,要不是我跟家年给你一个家,你到现在都没人要!”葛春华一时情急,瞪直了双眼,口不择言地咒骂道。
黎子晴冷冷一笑,眯起双眸直对上她的眼,愤怒地反问:“不用你提醒,对过去的一切我记得一清二楚,包括我嫁进你们周家之后,你跟你儿子怎么对我的!你们当年的所作所为自己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现在还好意思上门要求我救你儿子,你这是道德绑架,你的良心又过得去吗?”
“你你…”葛春华眼眸一阵紧缩,脸色变了又变,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你回去吧,我就不叫人赶你走了!”黎子晴闭了闭眼,不想再理会她,更不愿意再浪费那个时间精力和她争执,转身准备上楼离开了。
“子晴,你可不能不管家年啊,你这次要不管他,他就真的完蛋了,你救救他啊。”葛春华突然扑过去,朝她跪了下来,自扇耳光:“刚才是我不对,是我说错话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个老太婆计较!”
“你起来!”黎子晴虽然心中有气,可也受不起她给自己下跪,立即喊道。
可葛春华就是死皮赖脸地跪在她面前,怎么劝说她都不起,嘴里一直念叨着,叫她一定要救救她儿
子周家年。
“来人,把她扶起来!”黎子晴无奈之下,只能唤来下人,先将葛春华扶起来。
“子晴,过去我跟家年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在这里跟你道歉了,你现在回到了豪门做千金小姐,要什么有什么,除了你,我是真的想不到还有别地什么人能帮我跟家年了。实话跟你说吧,自从家年出事后,他以前的那些同事朋友我都找遍了,他们都避而不见,难得你还愿意不计前嫌地见我,听我说那么多,我知道我刚才的要求有多无礼,可我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了。”葛春华垂下眼眸,无奈又哀伤地说道。
黎子晴深深一叹,心里不禁涌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