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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姝和展昭想到了鹿云。

彦芝芝死后,鹿云成了彦家的义女,享有本该属于彦芝芝的宠爱。

关三娘相貌奇丑无比,却从小跟彦芝芝是好朋友,她每天都活在楚楚动人的彦芝芝身边,心中可曾有过嫉妒?可曾有过怨恨?

鹿云从小服侍彦芝芝,看着自家姑娘锦衣玉食,可曾羡慕过?

佛曰:众生平等。

可真的平等吗?

这些由不平等引起的种种,会不会导致一场人伦悲剧?

一袭蓝色长衫的男人站在灵灵堂中,沉默不语。

裴姝不慌不忙地收拾着小箱子,然后她叫来自己的萌宠小黑,拿出一根红绳挂在小黑的脖子上。

展昭:“那是什么东西?”

裴姝瞅了展昭一眼,然后摸出一个罗盘,只见罗盘上有个闪烁的小红点。

展昭愣住了。

裴姝笑着解释:“唔,这是我小姨发明的定位器,小黑身上带的是追踪符,只要追踪符在她身上,我就知道她在哪儿。”

展昭:“然后呢?”

“然后?”裴姝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然后,我不能告诉你哦。”

语毕,她拍了拍小。”

小黑猫绕着裴姝走了两圈,然后在她脚边撒娇似的蹭了蹭,然后就走了。

展昭看得目瞪口呆,“你要让她去哪儿?”

裴姝弯着眼睛:“彦家,鹿云今晚说不定会见到鬼哦,我让小黑去给她坐阵。”

展昭听得迷糊了,问道:“坐什么阵?”

裴姝却将食指放在唇边,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也神秘兮兮的,“嘘,别着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展昭:“……”

所以他一大早来灵灵堂,就是为了让这小姑娘跟他打哑谜的吗?

裴姝收拾了一些东西进箱子里,然后跟展昭说:“走吧,我们去开封府找公孙,顺便去看一下四公子的尸体。”

展昭默默地看了裴姝一眼,说:“你该不会想在开封府招鬼吧?”

裴姝想送展护卫一个白眼,但碍于她驱魔美少女的形象,忍住了,“四公子头七都还没过呢,招他也没用。”

展昭叹了一口气,“她已经杀了五个人了。”

可恨的是他们依然毫无头绪,看似掌握了很多蛛丝马迹,实则都是鸡零狗碎的,根本无法破案。

裴姝低头将箱子合上锁好。

不等裴姝说话,展护卫已经轻车熟路地帮裴姝将小箱子提了起来,“接下来要去哪儿?”

裴姝:“去开封府,公孙的字写得好看,画也很不错,我有个主意。”

展昭侧头,狐疑地看向她。

裴姝迎着他的视线,调皮地朝他眨眼,“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展护卫被弄得彻底没脾气。

裴姝的主意,就是让公孙策把彦芝芝的相貌画了出来,然后让开封府将画像贴在城门的公告处,然后跟百姓说,画中女子是最近几起命案的嫌疑犯,大家如果有看到这个女子,一定不要大意地到开封府举报。

公孙先生公堂上当得了师爷,整理起笔录井井有条,私下当得了画家,由他所描绘的丹青栩栩如生。

画中之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看得同是女子的裴姝都忍不住赞叹,难怪那恶鬼会看上彦芝芝的皮囊,真的是太美了。

公孙策小心地将画拿起来给了裴姝,有些担心地说道:“我真担心彦老爷会派人来打死你。’

所谓入土为安,结果如今彦芝芝的尸首从坟地里挖了出来,就连生前容貌,如今都要摆出来示众。

裴姝瞪了公孙策一眼:“才不会呢,彦伯父说了,只要最后能够找到剥皮者,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不会怪我们的。”

展昭闻言,语气敬佩说道:“彦老爷高义,又通情达理。”

谁说不是呢,彦家积善世家,多子多孙,就只有一个女儿,可惜女儿红颜薄命,死后尸首又遭此毒手,实在令他无法接受。

彦老爷甚至放出话去,不管是谁,只要能找到剥皮者,他愿倾尽家产报答对方。

裴姝将画像接过,然后交给了外面的张龙。

“张龙大哥,麻烦将这画像和方才公孙写的公告贴出去。”

张龙接过画像,朝裴姝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裴姝转身回头,公孙策和展昭两人围在了桌面上,桌面上有一张图纸。图纸上列着的,是几个死者的身份、遇害地点以及遇害的时间。

裴姝看了,“咦”了一声。

展昭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裴姝:“这些男人,他们虽然身份不同,遇害地点也不同,家中都有妻子。可他们与妻子感情如何?和睦吗?”

公孙策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公孙策有些无奈地跟裴姝说道:“打听旁人的闺房之事,并不合适。更何况丈夫已死,身为妻子的,也不愿再说半句丈夫的不是。”

裴姝默了默,差点忘了,这是以夫为天的古代。

这时,展昭清了清嗓子,徐声说道:“虽无明访,但有暗访。富贵人家出身,譬如四公子之流,家中虽有妻子,但亦有寻花问柳之举。寻常出身之人,与妻子虽偶有争吵,总体算是平静度日,大概,都挺和睦的。”

裴姝皱着眉头,轻声问道:“是吗?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这些人并不算是体弱之人,行凶者为何会选上他们?如果只是为了取活人心肝,体弱病残者岂不是更合适?”

展昭和公孙策闻言,脸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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