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一些小型青铜器搬出墓室的时候,在过墓门石的时候,一个青铜鼎里面的东西曾经泼洒到地上。
同志们在盗洞下面泥土里和墓门石下面找到的玉器、夜明珠应该是在这时候落在墓道里的。
最后,四个人提留着马灯在棺椁和墓室里面仔细找了一遍,费这么大的劲,四个人都不想落下任何一件东西。
之后,栗大森和饶一览把饶志云的尸体挪进墓室。
栗大森扔下饶志云的尸体以后,就准备离开,饶一览拽住了他。
饶一览说,他不能保证挖掘机挖不到盗洞,所以,必须把饶志云的脸砸烂。
于是,两个人将墓室门前一尊石佛推到,石佛倒地的时候,一只手臂断开,饶一览拿起石佛的手臂在饶志云的脸上猛砸了几下。
揭文江和栗大森将饶志龙的尸体抬到盗洞口,饶一览到厨房里面拿来蔡大妈丢下的菜刀的时候,栗大森将饶志龙的尸体推到盗洞下面去了。
饶一览只能下了盗洞,将饶志龙的脑袋砍了下来。
由于刀口比较顿,饶一览拿起饶志龙的脑袋的时候,脖颈下面还连着一块皮。
饶一览在将饶志龙的脑袋扔进水井之前,故技重施,用一块砖头将饶志龙的脸砸烂了。
几个人用石板将盗洞口盖上,在石板上面盖上土。
饶一览骑自行车到虎口门古玩市场,开来面包车,将陪葬品分两次运到德安门西湖巷。
在运最后一趟的时候,在面包车就要驶出怀古村后村的时候,揭文江和栗大森二人用细铁丝将张房勒死了。
揭文江示意饶一览停车,然后从一户人家的门口搬了一块长条形的石板,面包车是用来运货的,绳子是现成了。
面包车行驶到护城河九孔桥的时候,揭文江和栗大森已经将石板和张房的尸体连接在一起。
桥头停着一条打捞船。
饶一览将车停在树林里,三个人将张房的尸体,连同石板抬上船。
揭文江和栗大森跳上船,将船划到中间一个石拱下,将张房的尸体连同大石板掀到水中。
回到西湖巷以后,三个人连夜在南厢房挖深坑,将东西藏了起来,只留下九羊樽、青铜鼎、宣德炉和一枚玉玺。
“我们在盗洞下面的土里找到一个铁路制服上的铜纽扣。”
赵子蒙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从塑料袋里面拿出一枚铜纽扣,走到饶一览的跟前。
“这个铜纽扣是张房衣服上的,他的姑父是铁路职工,那是铁路职工的制服,制服是姑父给他的。”
“你和饶志龙、揭文江他们在一起盗墓,你父母兄弟知道吗?”
“不知道。饶志龙和揭文江他们到京西来,我父母也不知道,我父母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干盗墓营生的话,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我父亲年轻时为了脱离开那班人才和我母亲到京西来的。”
“我之所以不把买房子的事情告诉他们,就是怕他们知道。”
“你前面不是说,买下德安门西湖巷的房子是想让父母兄弟搬进去住的,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我想等东西出手以后,做点生意,到那时,父母就不会怀疑钱的来路了。”
“该问的,我们都问了,你想一想,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该说的,我全说了。走到这一步,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我本来只是想发财,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可没有想到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现在终于明白我父亲为什么要离开老家,发誓一辈子不再做这种营生了。”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现在,我唯一不能面对的是父母兄弟。我无脸再见他们。一步错,步步错,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说到这里,饶一览眼泪汪汪。
“不管你想不想见父母兄弟,最后,还是要见一面的。”赵子蒙道,“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情,都是要负责人的,该面对的,都得面对。”
“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杀害段师傅。我害了自己,还害了段师傅一家人。见父母兄弟就见父母兄弟吧!我就当父母白养了我,只要不让我见段大嫂和她的儿子,我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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