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当年母后是不是被您逼死的？”
穆钰那一双眼睛盯着皇上，那锐利的眼神似乎能看透皇上心底在想什么。
“嗯。”
皇上沉闷的点点头，他当年犯糊涂了。
要是再来一次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现在失去了才知道贤淑皇后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那，父皇可知什么是长生不老？又或者，这个你是从何人的嘴里得知的？”
穆钰一字一句的质问皇上。
“这，是从国师的嘴里听说的。”
皇上怎么觉得这件事越来越不妙了？
而且这件事的发展也不在自己的控制之内了。
“所以，父皇说什么最喜欢的人是母后那也是骗人的额？你宁愿相信别人都不愿意相信母后？”
穆钰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响指，只见一个暗卫把一个中毒的人带了进来。
皇上看到这个这么恶心的人之后，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父皇，这就是你要的长生不老，您还想要吗？”
穆钰一脸愤怒的看着皇上。
就仅仅因为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害死了他的母后。
因为这个东西，他的父皇想要他的性命。
还当真是可笑，他们的命难道都不如父皇重要？
皇上瞪大了眼睛，一边摇头，一边最里面念念有词的说道，不，不可能。
穆钰让暗卫把那个东西待下去了，他摊开手，里面有几颗药丸。
“父皇，这就是所谓的长生不老药，您要不要试试？看看是否跟儿臣说得一样？”
穆钰在来之前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但没想到自己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母后的性命就这么葬送了，还有巫咸古族这么多条人命。
皇上不敢看穆钰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糊涂。
但是身为一个帝王，谁不想要自己长生不老？
“钰儿，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是准备让我血债血偿吗？”
李公公站在那边，想要插嘴，但又不知自己说些什么好。
这些年皇上的心里也不好受。
苏青玉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不希望以后自己的孩子卷入这权势当中。
更加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从小就不相信别人。
穆钰就好似一只受伤的雄狮。
他有些不甘心的垂着地板，那一双手上面都是血痕。
“父皇，儿臣自问没做过什么让父皇寒心的事，太子谋反儿臣也未曾想过要篡位，那父皇呢？别人的一句话，您便要儿臣的性命？”
“钰儿。”
皇上现在还真是百口莫辩，他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
他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他原本只想要跟贤淑两人一起长生不老的。
“是朕对不起火舞。”
是他利益熏心，一下子被自己的虚荣心被吞噬了理智。
可是，这也不能否定自己对火舞的喜欢不是吗？
“你闭嘴，你没资格提我母妃的名字！”
穆钰一双眼睛通红的盯着皇上，那样子就好似随时都会发疯一般。
“今天，我不要你的性命，只因为顾忌我们两人的父子之情。还有就是，我之所以出现在你面前，也只是想要告诉你当年的真相，那些人只不过就是想要一统天下，想要利用这个长生不老药引你们上钩，当年没成功，这次卷土重来，没想到还真的上当了。”
穆钰冷笑出声，他看着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他觉得无比的讽刺。
皇上听完之后，整个人有些站不住了，他一只手扶着椅子的把手。
那脸上满是悔恨的表情。
当年要是他早就识破那些人的目的，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或者，现在自己跟火舞两人正安享晚年，而不是眼前这幕妻离子散的模样？
“钰儿，你能不能原谅朕？”
苏青玉看着穆钰那痛苦的样子，很想要拉他一把，也想要帮他抚平内心的伤痛。
但，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而已。
穆钰抬头，就好似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皇上。
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他的杀母仇人，呵，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讽刺。
他一只在巫咸古族，也只是不想要面对这件事而已。
但现在，他就算不想面对还是要面对。
因为，他该死的发现自己担心他的父皇出事。
纵然他有千般万般不好，那还是他的父皇。
除了犯了点糊涂之外，他没有对不起他。
“你还是等你百年之后，去问我的母后吧！”
穆钰说完了之后，他就连一秒钟都不愿在这待下去了。
皇上老泪纵横的看着穆钰。
他想过他们父子两人争锋相对的场面。也想过穆钰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场面，但唯独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
“这次的事，我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你以后要是在犯糊涂，那我可不管了。”
穆钰说完，拉着苏青玉的手就准备离开了。
这六月份的天气，穆钰的一双手就跟千年寒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