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坐隐形飞机在20公里开外的停车大厦中飞入4千米高的私人飞机仓库。这架功不可没的飞机轻易地甩开所有记者、看热闹人的追踪后,自动滑行停稳在仓库里。

“上午好!我不会要受到责难了吧?”符明正用着飞机的视频器进行通话。这是他的朋友从零,他在视频里开着玩笑。

“不会,你不是有重要的工作要做。再说你已经参加了婚礼了。”符明不耐烦地接话。

“符明,我先去父母那里。”月初釉兰决定在怀特这件事未曝光之前管理好父母的情绪,她告知符明一声,就赶紧坐了电梯,拿自己的三栖车去了她父母在绒杏的家。

“嗯。”他答应了一声。

“你倒是记得我有重要的事,还在这时候找我——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了?呃,那个是釉兰?”从零,一个身穿束身黑衣的30多岁男人在视频里坐在一张大会议桌的一侧,旁边、对面都坐满了人,有人在发言,有些人在做着记录,而从零并没有发出声音,他只是略微斜倾着身体,双眼略有呆滞。

“对。不好意思。因为是急事,我只能想到你来帮忙。”

“那赶快。我马上要发言了,我可不能一边与你神交,一边挑他们的毛病。”

“怀特,月初釉兰的弟弟,机器人怀特82299,因为被怀疑伤人,被关在8322警察局。我需要你帮我,在事实未查清楚前,不要有警员伤害他。”

“原来是那个机器人弟弟。我不喜欢徇私,我从来认为这些机器人如果出现问题就报废好了,即便是她的弟弟,我也是持这个意见,否则立马就被人抓了口实,说那种破铜烂铁比人的命还值钱,质问我们是怎么保护人权的——”

符明立即这样回答:“你可以,你怎么处置他都可以,所以我才来专门与你商量,是否应该遵循一下公约,在证据不确凿之前,暂行关押看守?这样做也算于情于理吧。”

从零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然后他这样回答:“行,我立即联系8322警察局。”

“谢谢。”说着,符明正要关视频,可从零说了这么一句:“你要是不跟机器女结婚就好了,不要维护机器人的权益,也就是你不用讨好权贵,现在的你真的不好打交道了。”

“何必这么说?”符明这样问。

“没什么,发牢骚。”从零在视频里站起,他走了出来,吸引了会议上所有人的目光,然后拿起麦说着,“我们不需要搞懂机器人在想什么,如果它们有什么想法的话,那都是一件,为它们的主人牟利,十分明显的是,它们的主人通常都是有钱有权有闲的超级权贵,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人自私、贪婪、颠倒是非、无利不往,无知无用。没有任何科学家、技术人员给机器人安装可靠的道德指南,既然它们不需要,我们也不需要用对于人类的道德对于它们。一旦它们犯错,立即毁灭,而不向它们的主人追责,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从零,说的好。说的好像,你脑瓜里的芯片,不是那些人开发出来,说的好像你不是他们中的一员。”符明忖着脑袋说完这句话就立即挂断了视频通话,他不想让自己的朋友难堪,也不想与他起争执,他十分喜欢从零,在这一切还未演变成难以收拾,却要毫秒必争的局面之前,他可以一遍遍考虑从零的感受,但是现在的他只能把从零当做可以使用的工具。他有些焦躁、困惑,还带着一些欣喜,今天早上闯入的女孩让他的周围环境出现很大变化,他也许不应该急着去医院,应该找到那个女孩,毕竟怀特的生死于他根本就无所谓,他只关心自己的命运。

可是符明脑袋里竟闪现了怀特的身影,哦,不对,是穿着学生服15岁的月初渲,他是怀特的制造原型,是月初釉兰真正的弟弟,也是他的旅行朋友。这个月初渲正在符明的脑海里背着一大堆包裹在夕阳的河边上与他说话呢。

“你为什么不带多一些东西,朋友?”

“别叫的这么亲昵,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根本不认识你,我是个穷人,我可带不起你这些东西。”

“可我也不是富人,我只是笨蛋罢了,他们给我什么我就一味接受,就成了这个德行啦!”月初渲笑着指着自己背后能压死人的包裹。

“朋友,不如你帮我背一部分,然后你背上的这部分,我就直接送给你?”

于是犹豫地,夕阳下的年轻符明观察着月初渲身上的包裹。

符明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当初的这个贪念也许造就现在的麻烦,现在他背上的一堆包裹又找什么人卸下来呢?

他只好从飞机上下来,坐电梯去别的楼层找三栖车,他决定立即前往医院。

符明其实打心底不想再到城应医院来。

这里总能让他回想起人生中让他痛苦的事情之一。让他人生痛苦的事情很多,比如7岁的时候父母相杀,比如父母死去的时候正好是天最冷的时候,门早不知道被谁卸走了,半夜里一屋子是寒风和血,他哆嗦着必须考虑明天的吃饭问题。比如他不得不擅长偷东西,比如他必须藏起来生活,他不能被人发现,否则他可能就得被活活吃掉。但在他心底,这些痛苦是可以偿还的,只要离开盆落,只要有钱,痛苦就不是永远的疤痕,而是已经过去的经历。但是有的痛苦却没办法偿还,这种痛苦总是逼着他对人生失去信心,选择麻木,做一个浑浑噩噩的人。

月初釉兰被一场


状态提示:5.第五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