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宠她,他面面俱到,但他没有感情。
别人口耳相传的玉面罗刹,他名副其实。
“盛、晗、袖!”裴凌栖声音冰冷得似能掉出冰渣子来,“本王若是当你作一件物品,何必费心宠你疼你?!”
药劲作祟,他思维也有些糊涂,遗漏某部分话语,惹得自己怒火中烧。
盛晗袖张了张红唇,跟着咬住嘴角吃吃地笑,“你不如不宠我……”
他没宠她,她何至于陷得那么深,难以抽身而出。
这六个字更接近找死,裴凌栖黑眸徒然冷却至冰点,掐着她细腰的手用力,“看来女人是不能太宠……”
白皙的肌肤上出现深深的红痕,盛晗袖疼得脑子清醒了三分,撞进男人漆黑的墨瞳中。
出于求生心理,她当即手脚并用地从他禁锢里逃开。
只不过右手刚触碰到床沿,就被男人握着脚踝拽了回去,紧随其后的,是他满含怒意地贯-穿。
他太想要她,鉴于她关心他的伤势才忍耐至今,方才又喝了点药,勾起的欲火在她半果着躺在自己身-下时几乎将他灼烧殆尽。
可欲、怒夹杂,男人忘记了素来都会给她的前戏,头发发麻地低-吼一声。
盛晗袖嘴唇被她咬出血,这个背对的姿势,让她想踢打他也无处着力,只能揪紧被单,趁机向外挪。
没过多久,裴凌栖察觉到她的意图,想也不想地附身咬住她红艳的耳垂。
他压下的举动来得猝不及防,少女猛地磕到坚硬的床边,牙齿戳破唇内薄薄的表皮,她凄惨痛呼。
裴凌栖蓦地回了神,所有的动作停住,撤开身把小姑娘翻过来。
见她脸色苍白地吐出一口鲜血,男人黑眸骤然紧缩,情-欲悉数退却,“袖袖!”
盛晗袖面容淡然地抹掉唇角的血迹,笑了笑,“你干嘛啊,搞得好像很心疼我一样。”
……
小半个时辰前。
梁丘迹捂着被重伤的左肩龇牙咧嘴地站起,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谛视着红衣,“你下手够狠,果然是战王爷指导出来的影卫。”
红衣清秀的脸蛋生冷,不理会他的调侃,“五殿下,识相点速速离开此地。”
“本殿未婚妻在这,你赶我走?”
“盛姑娘是王爷的人,这是不可扭转更改的事实。”
“呵。”梁丘迹讥讽地扬唇,“战王爷强占本殿的未婚妻,还纵容属下打伤本殿,这事儿闹到梵羽的皇帝陛下和太后座前,是不是得本殿一个合理的交代?”
红衣眼神微顿,“五殿下,你隐瞒身份潜入应天都城,捅出去也不好解释。”
“有什么不好解释的,本殿来找未婚妻啊,否则给本殿扣其他帽子,也得先拿出证据!”
他说得没错,再觉着他居心不良也无证指认,归根究底是王爷处理不妥当在前。
何况那时永夜小公主和玉琼五皇子的婚约又没公之于众,不然王爷定然另做准备。
红衣思绪百转千回,涣散的眸光聚拢后,握刀果决地划伤自己,“这便是我出手失当的惩罚,以此向五殿下赔罪,殿下最好尽快离去,免得事态闹大。”
毫无预料的梁丘迹眸子眯了眯,“你自残给我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