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赶在王爷起身前。
红衣知她备着惊喜,可亲眼看到惊喜是啥,饶是素来镇定,也嘴角抽抽呆了好久,“姑娘,你这……”
“想不到吧?”盛晗袖宝贝地将帕子攥在手心,“你想不到,王爷定然更想不到,那就算是惊喜啦!”
说得似乎……也有道理,红衣无从反驳,早知道姑娘绣帕子是给王爷准备的,她该叫冬雪更仔细地教着,还以为姑娘绣着玩的呢……
“姑娘,你赚的那些银钱……”可不少呀,仅给王爷一方丝帕?
“银钱哪有我亲手绣的帕子能体现诚意,为了把它绣好,我戳着自己手指头好几回呢!”盛晗袖轻手轻脚地将帕子放好,“走,去问王爷安好!”
裴凌栖平常便不会让人叫早起,一般是他醒来再叫小厮伺候更衣。
今日他还未出声,却有人推门而入,只穿着里衣的男人俊美的面容冷郁,“谁这么不懂规矩?”
盛晗袖小腿肚一颤,正要往回缩,外头的方易冲她点点头,示意她进去没问题。
实则,裴凌栖也发觉是她了,影卫在院中,其他下人也没那个胆子。
他探向外衣的手收回,余光透过屏风追着那抹身影。
见他不吭声,盛晗袖心里也有了数,不再顾忌地扑上去,“王爷!”
“咋咋呼呼的这是做什么。”裴凌栖把人搂到跟前来,“可是要吓唬本王?”
“王爷目光如炬、英明神武,我哪能吓到你呀!”盛晗袖蹭蹭他下巴,踮起脚亲了他一口,“今天是王爷生辰,我给王爷备了惊喜。”
裴凌栖语调沁了显而易见的愉悦,“突然前来外加嘴甜地夸本王一句么?”
“那自然不止呀!这么重要的日子,哪能只靠嘴上功夫!”
盛晗袖假装神秘的商量的口吻,“王爷可否能先闭上眼睛?”
“倒是勾起了本王的好奇心,也罢。”男人负手而立,双眸紧闭,“若是构不成惊喜……本王可会好好罚你。”
从袖子里掏手帕的动作微微一顿,盛晗袖想大喊不干了,“还有惩罚呀?这、这不行!”
裴凌栖没有睁开眼,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红唇,嗓音微哑着,“便是这般,如何?”
口中问着话,手也摸到了她攥着的东西,他低眸一看,难得笑出声,“丝帕?”
“昂。”盛晗袖把帕子摊开,“我亲手绣的呢,王爷你瞧瞧,一只大老虎,在我心里呀,王爷就如猛虎。”
裴凌栖眉眼染笑,“老虎?”这猫似的花样,却是老虎?
盛晗袖脸一红,“是我技艺不精啦,王爷尽管取笑,但别忽略我十足的诚意。”
老虎旁边绣着“生辰快乐”,这里的字她好容易会写个七八分,用针绣,真是歪七八扭。
男人戳了戳她红透的腮帮子,攥紧丝帕,“旁人送本王生辰礼,皆是奇珍异宝,你倒……独树一帜啊。”
“那可不!”盛晗袖拿来外套想帮他穿上,“别人都送奇珍异宝,王爷便是不缺珍宝,我再送有多大意义呢?当然要挑别人不会送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