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把握住玉佩,作势就要将玉佩捏碎。
沈奕卿见状,深邃的凤眸中瞬间浮上滔天怒意,身子向前一掠,便是迅速地窜到了轩辕奇的面前。
他的动作很是迅速,快得让轩辕奇来不及做出反应。
玉佩瞬间就被沈奕卿抢了回去,同时,他抬起修长的长腿,一脚踹向轩辕奇的脑袋,愣是将他踹飞出去,嘭的一声撞在街边的围墙上。
轩辕奇的身子顺着围墙缓缓下坠,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半边脸都被踹肿了,鼻青脸肿的,嘴角边还残留着鲜血,看上去格外狼狈。
轩辕静见状,快速上前将他扶起来,担心地问道:“哥哥你还好吗?”
然而,轩辕奇却并未理会她,目光始终落在沈奕卿的身上。
“我还以为你这人没有软肋,现在看来,这玉佩就是你的软肋。”
沈奕卿紧握着玉佩,目光阴鸷地盯着他,却是没有说一句话。
软肋?
以前的他,从没有软肋,无所畏惧,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但现在,他怕死了,也有了软肋。
只是,他的软肋却并非这枚玉佩,而是,沈长歌。
这玉佩虽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但比起沈长歌而言,自然是沈长歌更为重要。
不过,既然轩辕奇认为这玉佩是他的软肋,那便让他这么认为吧。
沈奕卿微勾唇角,冷声道:“你若想找死,本王可以成全你。”
他也是不明白,轩辕奇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还几次三番的跟他交手,这不是找虐吗?
这一刻,他不由地怀疑,轩辕奇是不是脑子有病。
轩辕奇没有说话,目光瞥了眼他手里的玉佩,又状似不经意地看了沈长歌一眼。
唇角边勾起抹深不可测的笑容,他缓缓说道:“沈奕卿,下一次,我绝不会再输给你!”
说完,也不等沈奕卿回应,他便在轩辕静的搀扶下离开了。
知晓沈奕卿那般在乎那枚玉佩,他的目的便已经达到,虽说又一次败在沈奕卿的手里,让他难以甘心,但下次,他定要将沈奕卿狠狠地踩在脚下!
看了眼二人离开的背影,沈长歌快步来到沈奕卿的面前,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你没事吧?”
“没事。”
反复确认他没事后,沈长歌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刚才可真是担心死我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沈长歌说道,“这轩辕奇还真是有病,明明就打不过你,还总是挑衅你,他就这么想被你打吗?真怀疑他是不是受虐狂!”
说着,她看了眼沈奕卿手里拿着的玉佩:“不过,他怎么会趁着打斗时,抢走你的玉佩?他有抢玉佩的机会,不是更应该直接对你出手吗?”
“你希望他对我出手?”沈奕卿故意逗她。
“当然不是!”沈长歌急忙道,“你怎么就曲解了我的意思呢?我是奇怪他怎么会对你的玉佩感兴趣?”
沈奕卿倒是没有多想,将玉佩重新佩戴在腰间:“或许,他只是想证明,他并不是打不过我吧。毕竟刚才,我的确不知道他抢走了我的玉佩。”
沈长歌皱眉想了想,始终想不出头绪,也只得附和他的话:“或许吧。走吧,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轩辕奇本就脑子有病,他们又怎么能猜得透轩辕奇的想法呢?
……
在轩辕静的搀扶下,轩辕奇步伐踉跄地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妹妹,今晚这事你切记不可让白洛他们四人知道,尤其是白洛。”
“为什么?”轩辕静不解。
轩辕奇加重了声音:“你只管记住便是,如若让白洛知道了,他将此事禀报父亲,那你就别想把沈奕卿带回玄天教了!”
轩辕静一听,顿时就慌了:“那怎么能行?白洛这家伙就知道告状!哥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轩辕奇点点头,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吓得轩辕静赶忙轻抚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待到他停止咳嗽,轩辕静才道:“哥哥,你伤得很重,我还是带你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不用,回去歇息一晚就没事了。”
见他执意,轩辕静也不再多言,扶着他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出声:“哥哥,我突然想起来,沈奕卿的那枚玉佩,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轩辕奇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抹异样,但转瞬就消失不见。
“那玉佩他一直佩戴着,你不会到现在才发现吧?估摸着是你之前没在意,只是有点印象,但没意识到那是他随身佩戴的,所以才会觉得眼熟。”
“是这样吗?”轩辕静皱眉,“可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在别处看见的呢?”
轩辕奇没说话,暗自打量着她的反应。
轩辕静依旧在努力回想着,一脸的迷茫。
稍许后,她才再次开口:“哥哥,我记得咱们小的时候,父亲给过你一枚玉佩,只是后来一直没见你拿出来过,我都快忘了那枚玉佩长什么样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轩辕奇瞥她一眼,“你是想说,沈奕卿那枚玉佩,跟我的玉佩很像?”
见轩辕奇面色不悦,轩辕静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说道:“我什么也没说,就是突然想起这事而已。”
“你最好别胡说八道。”轩辕奇冷哼,“沈奕卿的玉佩怎么可能跟我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