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若有所思的沈奕卿,沈长歌犹豫了稍许,问道:“皇叔,你有心事?若是不介意,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出主意。”
沈奕卿扭头看向她,迟疑了稍许,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话虽如此,但他那凝重的表情却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不过,既然他不肯说,沈长歌也没有多问,跟着他慢悠悠地往学院大门口走去。
……
东学院。
许业和沈青扬等红队队员依旧还在鞠场上没有离开。
“这次居然被太子赢了!”许业一脚踹向离得他最近的一名队员,愤怒地骂道,“都是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若不是因为你们,本少爷怎么可能输给太子!”
那名队员被他踹翻在地,捧着疼痛的腹部,不满地看着他:“是你亲自挑选我们和你一队的,输了反倒怪我们。”
“你还敢还嘴,信不信本少爷抽死你!”许业厉声骂道。
那凶狠的模样,吓得那名队员不敢再说话,而其他的队员们虽然有怨言,但都默默地忍了。
他们可没有许业那么好的家世背景,没有嚣张的资本,不敢和他唱反调。
沈青扬看了看怒火中烧的许业,又看了看那些噤若寒蝉的队员们,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待到队员们都纷纷离去后,沈青扬才来到许业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就是输给了沈长歌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再赢回来就是了。”
“青扬,你不懂。”许业愤愤地说道,“整个东学院,若论蹴鞠水平,我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可今天,我居然败给了太子!你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沈青扬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输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若要论起来,我也有错不是?再说了,沈长歌能赢,也不全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他和司徒澈配合得很好,只要他们俩不在一个队伍,他们还有可能赢?”
“这个司徒澈也敢和本少爷作对,他不就是西楚国送来的质子么?以为他还是西楚国的皇子?”许业依旧愤怒地骂道。
沈青扬的表情凝重了几分,沉声道:“这司徒澈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且,绝对不能让他和太子太过亲近。近几年,咱们东吴国和西楚国的关系比之以前密切了许多,这司徒澈估计当不了多久的质子。若是等他回了西楚国……”
说到这里,他稍稍顿了顿,而许业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话道:“等他回了西楚国,局势会怎么变化犹未可知,但若是他和太子关系密切的话,那么,他必然就是太子的一大助力。”
“所以我们决不能让他和太子一伙!”沈青扬沉声说道,“必须把司徒澈拉入我们的阵营来。”
“可是,司徒澈似乎很不待见我。”许业皱眉说道,语气有些为难,“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上你。”
“无妨,你只需帮我从中破坏他们的关系就行。”沈青扬轻拍了拍他的胸口,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不信我还搞不定一个司徒澈!”
两人商量着,仿佛已经预见了美好的未来。
……
因脚扭伤,沈长歌再次过上了每日躺在床上养伤的日子。
她严重的怀疑自己和太学院真的是八字不合,不然怎会多次受伤?
小顺子从寝殿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殿下,该喝药了。”
沈长歌在他的搀扶下坐起身来,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碗,忍着苦涩将药喝了下去。
随后,拿过手帕擦了擦嘴角,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本宫养伤的这几日,可有谁来看望过本宫?”
“昨日三公主来过,但当时殿下您正睡着,三公主不想打扰您养伤,就没让奴才通报。”小顺子回答。
皱了皱眉,沈长歌再次问道:“除了三公主外,就没别的人来看望过本宫?”
小顺子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沈长歌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红润的唇角也抿了起来。
除了三公主外,没人来探望过她?
连皇叔也没有来过?
这不科学啊!
想当初她也扭伤过脚,可皇叔却是经常来探望她,怎么这次皇叔连一次也没来过?
太忙了?
“小顺子,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她状似随意地问道。
小顺子疑惑地看着她:“不知殿下问的是什么样的事?是朝政上的事,还是太学院里的事?”
“都说说吧。”沈长歌随口说道。
小顺子点点头,想了想后开口道:“朝政上的事情,奴才不清楚也不敢妄议。不过太学院的事,昨日三公主来时,奴才听她说了几句,说柳轻风柳少爷请她代为向殿下您问好,还有司徒公子也很担心殿下您的伤势。”
沈长歌闻言,心中稍稍有些安慰,至少还是有人记挂着她的,担心着她的病情。
也不枉费她交了柳轻风和司徒澈这两个朋友。
“下次三公主再来时,若本宫睡着你直接叫醒本宫便是。”收起思绪,她吩咐道。
“是,奴才记下了。”小顺子恭敬地应道。
沈长歌沉默了稍许,最终还是直接问出了口:“本宫养伤这几日,皇叔可有来过?”
“那日王爷将您送回来后,便没再来过。”
眼神中不自觉地浮上一抹失落,沈长歌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地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殿下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