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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一下:琅掷在地上的,是两人定情的珊瑚簪,我是个猪头猪脑,向大家道歉了,泪奔)

海岛上的沙砾被轻轻吹起,漾过身前,轻舟着岸之时,宝锦提衣敛裾,轻巧的跃下。

落日在天边染成一片宁静的金炽,沙鸥盘翔,仿佛无限眷恋的飞回自己的巢‘穴’。

它们也有一个家……

宝锦心中涌起无限怅然,仰望无边天际,想起自己飘零天涯,却又何处为家?

那金檐椒壁的九重宫阙,早已成为他人的战利品,廊柱亭亭,石板间的血迹虽已擦净,却永不消逝!

那里,是杀死姐姐的仇人所居,早已不复当年的嬉笑晏晏,安宁喜乐。

一海之隔的高丽?

她‘唇’边‘露’出冷冷一笑,眉梢眼角浮现的,乃是不屑的轻嘲——当日那临海一掷,让姻缘信物毁于一旦,也让那段年少青涩的爱恋归为死灰。

历尽天下,却孑然***……她想到此处,不禁心中一痛,无尽的疲倦和寥落,几乎要将她吞没。

刘南行到岸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衣衫单薄的少‘女’裙裾随风轻扬,眉宇间凝着淡淡倦意和孤寂,茕然一身,伫立于舟下。

苍凉落日下,她的肌肤被染成淡淡的金‘色’,半透明似的剔透,纤腰不盈一握,好似下一刻就会随风飘散。

这就是景渊帝的胞妹?!

刘南并非怜香惜‘玉’之人,再如何震撼的泪眼,在前一日已经看到——想起琅哭泣着将珊瑚簪掷在地上,断成几段的情景,他沉痛地闭上眼,随即,又睁开了。

以几乎挑剔的目光来看。宝锦实在太过柔弱,与那扬眉停杯间,便可让天下变‘色’的景渊帝殊然不同。

果然……天下再无此君上了么……

刘南压制住‘胸’中几乎沸腾的气血,不愿再想下去,他大步上前,抱拳一躬,道:“殿下亲来,未及远迎,实在惭愧。”

你地脸上可不见半点惭愧之‘色’呢……

宝锦心中忖道,却丝毫没有显‘露’。她打量着眼前英‘挺’矫健的男子,他的面庞被海风吹得黝黑,眉宇之间却不见半点粗鲁暴戾,隐约透出书香世家的儒雅大气。

宝锦早就听闻他亦是出身世家,年少时叛出家‘门’,之后一直‘浪’迹天下,偶然与微服出访的锦渊邂逅。君臣一番际遇之下,便受命草创水师,几年之间,声势直入七海,连高丽城中也能听倒塌的令名。

可惜,他的行止言谈。却在在昭显了主人的疏离。

宝锦黛眉微蹙,随即不‘露’痕迹的敛了。回眸一望,缓缓笑道:“刘将军,久闻大名,今日才得一见。”

仿佛不胜羞怯的,她‘玉’颜微侧,眼角余光,却正好看到刘南眼中一闪而过地挑剔——

有意思……此人先天便对我生有恶感,这又是为什么?

宝锦一震,加倍的警醒注意。心中却是一沉——刚一见面,就是这个态度,自己此行,真能将这一众骁勇不羁的将士收入麾下吗?

她摇摇头,仿佛要驱散这些念头,暗一咬‘唇’,却越发‘激’起了她‘性’子中潜藏的倔强。

不复前日迎接琅的繁盛船队,刘南若即若离的说了几句,随即请宝锦登上一驾简陋的马车,向着船屋而去。

所谓船屋。只是在靠近大海地崖上,建起的一片低矮平房。以兽皮做顶棚,虽然结实,却让屋内一片昏暗,大白日里,就要点起灯烛。

“怠慢殿下了,只是我们平日里不常登岸,这里也是有客人前来,才会启用。”

与寒伧的外表极不相衬的,乃是屋中的布置,古旧雕刻的檀木桌椅,在宝锦看来,最少也有百年地历史,泰西名贵的黑丝绒靠垫下,极品地凉缎丝光潋滟,如水一般流淌褶皱,一分千金的龙涎香,毫不吝惜的随意大燃着,仿佛这不过是山野的松明一般。

宝锦咀嚼着“客人”二字,心中‘洞’若观火的微微冷笑,微微一笑,眼中放出极为耀眼的光芒,道:“将军不必顾忌,我朝将士忠勇,对水师的律条遵循不悖,我身为帝裔,更当身先士卒。”

她言谈虽然谦和,隐隐却点出了“我朝”和“帝裔”,言下之意,却是与那“客人”之说针锋相对。

好犀利的口舌!

一来就点出这是朝廷的水师,想倚仗帝裔地身份,将它收入袖中吗……

刘南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回以一笑,道:“殿下高义,巾帼不让须眉,末将也很是佩服。”

宝锦静静听着他的恭维,宛然一笑,眉宇之间锐气更盛,轻道:“所谓巾帼不让须眉……”

她笑容加深,对着刘南道:“我敢断定,你对着姐姐,必定从不提这一句。”

“为何?”

刘南不自觉的问了。

“因为在你心中,她是无可替代的君上,根本不会有男‘女’之分。”

宝锦眼眸幽闪,想起已然离世的长姐,心中黯然之下,却又有一种别样的好胜——

姐姐……你能做到的,我未必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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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之间,情势越发诡谲险恶,京中这几日却越发平静。

锦粹宫中的平地风‘波’,被皇后以一句监管不严,轻轻将云贤妃禁足几日了事。

所有人都一日既往的觉得皇后贤德,只有对朝政浸润最深地人,才能看出其中步步惊心。

皇后轻轻放过云贤妃,最终打算,却是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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