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委屈的,你不知道别瞎说。很明显,他这是中毒了,中的毒应该是情人泪。”
姜逸飞拍了拍萧腾肩膀说道。
“情人泪?那是什么东西?名字倒挺别致的。”
萧腾不明所以,顺口问道。
“情人泪?是七星门秘制的毒药,味苦涩,中毒后双目流泪不止,皮肤红润,心生绝望,只求一死。就和被情人伤了一样。他七星门中还有几种毒药,叫什么忘情散、断肠丹、极乐水……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过效力很奇特,和江湖上的毒药决然不同,也不错了。”
姜逸飞笑嘻嘻在一边不厌其烦给萧腾普及江湖知识,七星门几个弟子听了心惊不已,不由扭头狠狠瞪了姜逸飞一眼,戒备之心大起。
这几门毒药确实是七星门掌门摘星上人苦苦研究出来的,绝不外传。平日就连这几种毒药的名字也是绝少对外提起,按道理说来应该很少有人知道,可这小子怎么这么清楚?
“噢,原来是中毒了,那可有解药么?”
萧腾忍不住好奇多嘴。
姜逸飞不屑点头道:“这些个毒药虽然罕见,想要解毒也容易得很,不过是吃一大把巴豆,痛痛快快拉上几天,毒自然就解了。可这毒药也有厉害的地方,它催人情欲,助人忧思,无限放大人的七情六欲,要是不快点儿解毒,哪怕是你功夫再高,最后也是或痴或疯,任人宰割。”
七星门弟子听了更是惊讶:这解毒的秘法连他们都不知道。掌门每月只给他们毒药,却从来不提解药的事情,只说解药太难配置。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肯定是胡说八道。
几人又震惊又是疑惑,实在忍不住,都扭头呵斥:“喂,你是谁,还不快点儿走,只管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劳资们一会儿腾出手来弄死你!”
姜逸飞闻言也狠狠回瞪一眼,扯着嗓子叫道:“呸,七星门算个什么玩意儿,就是你们掌门摘星狗蛋来了,我都不放在眼里,大嘴巴子往死里抽他!他不就是仗着那几味毒药在江湖上蒙事儿么?小爷我年纪还小,又没有喜欢的人,怕你们个鬼?”
几个人听了,心里更惊疑不定,但眼前还有大敌,也没有心思搭理姜萧两人,心里对姜逸飞的话也是将信将疑,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少年会懂他们门中的秘药。
李梓阗也把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是对姜逸飞这一番言论信了个九成。
他起初知道自己中了毒,一味惊慌失措,但除了觉得伤心欲绝,又不住想起段青青,倒也没有其它的不适。
只不过他体内有欲火咆哮不止,若不是强行用自己深厚的内力压住,估计立刻就会血脉贲张,被情欲之火吞噬。
待他听姜逸飞说起巴豆居然就能解毒,希望大增,只想着先把这四个宵小解决了,再恳求姜逸飞求他指点解毒之道。
想到这里,他勇气倍增,一抖手中的长剑,剑身轻轻一颤,剑尖就奔四人刺过去。
这一招剑法名叫“山雨欲来”,去势漂浮不定,极难琢磨。
敌人若是以为他刺向肩膀,等到防备时却发现原来这一剑是刺向大腿。
且这一招后劲十足,风来时漂浮不定,雨到时来势惊人。
七星门这四人平时就疏于练功,再加上他们的掌门摘星上人潜心于制毒一道,对门下众弟子极少关心,这四人的眼光、功夫都只是平平。
他们见到李梓阗使出这一招“山雨欲来”,只觉眼前一花,四处都是剑光,等到胸口吃痛,这才幡然醒悟,“哎呦”叫了一声,急忙后退躲避。
萧腾也被这一招晃得眼花,待见到李梓阗一招中敌,忍不住大声叫好。
姜逸飞在一边儿却直呼可惜。
原来李梓阗这一剑虽说是刺中了敌人,但他后继无力,伤害值却极低。
这一剑的后半势全凭内力催动,他内力都用来压制体内的毒火,自然就无法伤敌。
李梓阗心里也是懊恼无比,更恨眼前七星门的卑鄙小人用这种怪毒束缚住了自己,恼怒冲天。
他一剑不曾重伤敌人,顺势拖回长剑,反手又是一剑刺出,攻向身后的敌人。
这两招衔接自然,流畅无比。
七星门四位宵小还在为刚才那精妙一剑心寒,不料眼前一片清光闪耀,又是一招妙招袭来。
这一招叫做“杏花微雨”,讲究的是剑势温柔,连绵不绝。
李梓阗醉心于剑术二十多年,每天练剑少说也有五六个时辰,甚至就在梦中也能领略剑道的奇妙,剑术早已经是炉火纯青。
以他在剑道上的修为,别说收拾这四人,就是四十个、一百个,也能轻易取胜。
但是他现在混没了内力,就如同没了牙齿的老虎,就算是再凶猛,杀伤力终究有限。
因此,他这一招“杏花微雨”虽然妙至巅峰,却只剩下了一副空架子。
姜逸飞在旁边看到这一招剑法,忍不住“啊……啊……”大叫起来。
这第一个“啊”是赞叹李梓阗剑法精妙,第二个“啊”却是惋惜不已。
在他的“啊”声中,七星门四个弟子也都“啊……啊……啊……啊……”大叫起来。
不过,他们的“啊”声,纯粹是因为吃痛不过发出的惨叫声。
原来李梓阗这精妙一剑竟然同时伤了四个人。
一个是眼角被划破,鲜血直流;
一个是嘴唇被深深划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一个是耳朵被削下去一小块,热血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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