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洗髓经,就放在少林寺藏经阁极偏僻的角落里。我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书皮上蒙着厚厚一层灰,看来许多年都没人碰过,就连打扫藏经阁的和尚都懒得打扫它了。”
姜逸飞说道。
“什么,你还去当过和尚?你怎么还能进的去藏经阁?”
蛛儿满脸惊讶,惊骇叫道。只可惜她脸上厚厚地涂了一层面膜,说话的时候只能动动小嘴。脸蛋儿依然绷得紧紧的,完全看不见他面孔上的表情。她这副样子既奇怪又好笑。
“是啊,姜哥,你还真有法子,连少林寺藏经阁都能进去。”
姜逸飞一开口,顿时引起两人惊叹阵阵。要知道少林寺几千年来一直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武林老大的地位不可撼动。姜大少爷居然能混进少林去偷师,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咳咳……这不是重点,你们两个别打岔,我要说的是洗髓经,你们好好听着。”
姜逸飞语调听起来有些怪异,呵斥两人。
“不,少林寺有洗髓经有什么奇怪?你就是说少林寺藏经阁有全天下的内功心法也没什么奇怪。可是,你到底是怎么混进藏经阁的?这件事情不说清楚,别的我也不敢信了。”
蛛儿僵硬着一张小脸,抬起面孔,直追问道。
姜逸飞瞟了一眼她惨白兮兮的小脸,突然感觉有点儿慎得慌。
“是啊,姜哥,你就把这事儿也一并讲给我们听听,好不好?”
萧腾也央求。
“嗯……其实这也没什么……那个……那个……”姜逸飞略迟疑了一下,便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好隐瞒你们两个的……嗯……我小时候……小时候……当过一阵子和尚……就在藏经阁打扫……”
“啊……原来如此!”
两人齐声赞叹,真不知道姜逸飞用了多高明的法子,居然能混进少林寺藏经阁中去做撒扫,这事情可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看见两人眼神中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浓重的好奇之色,姜逸飞索性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我在少林寺当和尚的时候还小呢,也就七岁多、八岁不到吧。我自己剃光了脑袋,还在头上烫了几个疤,天天在少林寺附近的镇上转悠。后来和负责采买的大和尚混熟了,他见我一心向佛,便把我领进了少林寺。再后来,我又和藏经阁的和尚混熟了,他们见我傻乎乎的,就叫我去打扫。不过那些个最贵重的经书和内功心法我可是见不着,不过就是打扫一些个最普通常见的经书,那本洗髓经就和那些个经书一起堆在角落里。”
蛛儿和萧腾听得出神。姜逸飞说得简单,可谁知道这背后他付出多少的心机和艰辛这才达成了目的?
况且,那个时候他才七八岁啊,这心机胆识真是叫人敬佩!
两人从心底里佩服,目光中不由就流露出赞叹惊佩的神色来,倒是把姜逸飞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你们两个不许再打岔了,我要讲的是洗髓经。”
姜逸飞脸颊略略有些发红,像个害羞的小孩子。
“好,好,你讲。”
两人坐在一旁,双手托腮,聚精会神。
“这洗髓经,很是古老,也不知道扔在角落里有多少年了。书页陈旧得很,一碰就要碎,字迹都有些模糊了。”
姜逸飞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在意,反正那时候我刚刚去了藏经阁打扫,贵重的经书我都见不到。我因为好奇打开看了几眼,第一次只看了几行字就扔到一边儿去了。那心法一点儿意思也没有,太普通了,还不如那些个小门小户的内功心法好看呢。”
“咦,你才七八岁,看过很多内功心法么?”
蛛儿插嘴问道。
“嗯,看过一些。有许多是我爹小时候逼着我背诵的,有的是我自己去偷的……”
姜逸飞回答。
“啧啧啧……真了不起!”
蛛儿咂嘴赞叹,表情依旧很僵硬,很古怪。
“怎么,你咂嘴做什么?”
姜逸飞瞪眼。
“没什么,就是真的赞叹你,才七八岁就能偷心法。”
蛛儿咕哝着说道:“你快说洗髓经的事情,别的一会儿再说。”
“好。”
姜逸飞接着说道:“我看了几眼就把洗髓经扔到在一边儿去了。还和藏经阁的老和尚打听过。他们也不知道那本内功心法堆在那里多久。反正是很多年没人碰过,要不是藏经阁的书籍绝对不允许损毁抛弃,他们都打算拿它去烧火了。”
“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人修习过这本心法?”
蛛儿奇怪道。
“有啊,当然有了。”姜逸飞忙说道:“我也打听过了,那老和尚说,数百年间只有十几个人修习过这门心法,但他们终其一生也没有修成。”
“没有修成是什么意思?”
蛛儿急忙问道。
“据说,这十几位老和尚辛苦不辍地修习了一辈子,但始终没有修炼出什么高深的内功来,一生都在寺内敲钟念佛度过。”
姜逸飞叹息道。
“那就是说,这门功法根本屁用没有了,那你为什么还要传授给萧腾?”
蛛儿气不过,使劲儿瞪着眼睛叫道,一块硬结的面膜随即掉下来,露出了里面晶莹剔透的皮肤。
姜逸飞冷不防吓了一跳,叫道:“蛛儿,你搞什么鬼,简直吓死人!”
萧腾也笑个不停,忙嘱咐道:“差不多了,都干透了,可以揭下来了。”
蛛儿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她听萧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