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师傅已经收下了聘礼?她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最宠你的么?”
萧腾一听顿时感觉不可思议,把自己的爱徒送给人做妾,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师傅不舍得不收,”蛛儿红着眼睛说道:“他们送过来的聘礼是一本“古虫经”,还有几本其它门派流传数百年的毒经,我师傅她……她……一直在找这几本毒经,当时一见之下顿时欣喜若狂,拿在手里再也不肯放不下了……”
蛛儿说着不由就落下泪来,心里很慌乱,很难过,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自从出生就被亲生父母遗弃,是师傅把她捡了回来扶养长大,对她宠爱无比,还教了她一身可惊可怖的本领。在她心里,师傅比父母还要重要得多。
可是,师傅竟然会答应这门亲事,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难道说那几本书比她还重要么?
背着师傅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泪,这一次她主动要求替师傅出来办事,第一是为了散散心,第二就是无法面对师傅。
她怎么也想不通,师傅平时那么宠爱她,怎么会在这件一个女孩儿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上违背她的心意,逼着她给人做妾。
“蛛儿,你也别想太多。师傅也是被逼无奈,彭家势力太大,咱们师徒两个根本斗不过人家。反正你现在年纪还小,不如就先答应下来,以后慢慢走着再看吧。江湖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再拖上几年,谁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呢?”
师傅这样安慰她,对她还是和平日里一样的宠爱,甚至比平日对她更好。
但是蛛儿不情愿,就是虚伪与蛇她也不愿意。
她清清白白的名声为什么要这样损毁了?就算是到时候再反悔,谁知道彭家会对外散布什么谣言?
为了那几本毒经,师傅居然就不顾自己的一生的幸福。更何况,自己身体里还有……
难道说,平时师傅对自己的宠爱都是假的?她对自己的好都是装出来的?是对自己别有所图?
蛛儿偶尔想到这些,都会被自己的念头吓一跳:不会的,怎么可能呢,师傅对自己是真心的。虽然她们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师傅对她的好是真的。她不会因为几本毒经就放弃自己,不会的!
可是她明明这么做了……
每每想到这些事情,蛛儿都心烦意乱得厉害,不敢往深处想。
可是她总是隐约感觉自己的猜测恐怕是真的……
蛛儿委屈至极,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滴落下来,很快就打湿了桌面。
“蛛儿,你别难过,我想你师傅一定是真心对你好的,或许她也是被逼无奈……”
萧腾敏感,略略一想就明白了蛛儿是为了什么伤心。
姜逸飞毕竟年纪小一些,心思单纯。况且他自幼就是一个人在江湖里四处闯荡,成天家和人斗智斗力,对人与人之间细腻的感情懵懵懂懂。
只见他拍着桌子,气得满脸通红,大叫道:“你这是什么狗屁师傅,她怎么能这么对你?不如我帮你去讨个公道,再不然就和她分道扬镳,你自己又不是活不好?再说,还有我们呢!”
萧腾害怕蛛儿难过,急忙瞪眼不许他胡说。
姜逸飞看见了,立刻也瞪眼道:“怎么,我说得不对么?”
三人正吵吵,猛然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便都住口不说了,蛛儿也急忙擦干了眼泪,强露出一抹笑意。
原来他们三人是在顶楼吃饭,这里登高望远,眼前风景极佳,客人又少。
刚才楼上空荡荡没有人,他们三人才能肆无忌惮地说话,此时听见有人上楼,他们也就闭口不再提蛛儿的事情。
姜逸飞低头气哼哼用筷子乱捅盘子里的食物,一碟儿昂贵的包子被他捅了个稀烂,眼看是不能再吃了。
萧腾低头喝汤,心里却在为蛛儿犯愁,食不知味。
蛛儿却扭头去看窗外的景致,一张精致的小脸儿如雨后异卉,含愁带露,美不胜收。
楼梯里脚步声越来越响,三人都没没有心思去看来的是什么人。
谁知却听见来人惊讶地“咦”了一声,随即便大声赞叹道:“好美的女娃娃!”
来人虽然是在夸蛛儿,但语气粗俗无礼,叫人听了很不舒服。
姜逸飞本来正恼火,听见有人挑衅,立刻就抬头瞪眼,恶狠狠瞅着来人。
萧腾也惊讶地扭头向楼梯口看去,蛛儿只是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低头不语。
只见顺着楼梯走上来三个人,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一身的珠光宝气,手里拿的兵刃更是吸引人。
一人扛着好大一把钉耙,一人身上缠着极粗的长鞭,另一人手臂上套着巨大的金轮。
他们三人的兵刃外形粗狂巨大,本来就极吸引人。偏偏这三人骚包,兵刃上还镶嵌了不少的宝石。特别是那一弯巨大的金轮,在晨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极是诱人。
萧腾还好,只不过看了一眼,心里暗骂三人太骚气。姜逸飞双眼却立刻闪闪发光。
他是个识货的:那金轮,还有有兵器上镶嵌的宝石、甚至是他们满身穿戴的饰品,绝对都是真货。
“哈哈哈……那小子,你贼眉鼠眼看着我们做什么?难道还想打劫不成?那漂亮的小姑娘是你什么人?你们三人不如跟着我们混,咱们别的没有,钱可多的是!”
臂挽金轮的男人一见姜逸飞盯着他们的兵器和穿戴,立刻瞪眼大叫,甚至还伸手从怀了拿出厚厚一沓银票,抖得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