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染用力挣扎,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可顾琛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安晓染的话,顾琛听得不大明白,但是她反抗的动作,有些惹恼了他。
在他看来,安晓染的犹豫,就已经说明了她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既然都来暗夜这种地方上班了,还矫情什么呢,这反而让他厌恶,让他觉着安晓染和其他风月女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彻头彻尾的虚伪。
“怎么,我说错了吗?只是做我的女人,仅此而已,这难道不是你惯用的伎俩吗?还是,你不喜欢只面对我一个人,还想去找别的男人!”
顾琛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些,隔着几层薄纱,安晓染失去了平衡,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倚靠在顾琛的身上。
她忍着疼痛,柔软的小手在顾琛的胸前紧紧攥起。
没错,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妈妈等不了了。她现在除了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呢?失去了公主的身份,她就什么都不是了,曾经的尊敬也都随着这一身份的消失,彻底与她绝缘了。
她毅然离开家,正是为了尊严和骄傲,可笑的是,为了妈妈的病,她竟沦落成为暗夜里,为了客人的喜好跳各种类型舞蹈的舞女,只为能多赚几百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卖底线。她骨子里的骄傲,都被现实打磨得精光。跳舞,陪酒,甚至任由那些富家子弟上下其手,这些她都做了。难道,真要她出卖自己的身体吗?
顾琛要她做他的女人,说白了,就是情/妇,她和他地位悬殊,她只能当他的玩物。
这种交易,她真的做不到。
“随便你怎么看我,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的声音如潺潺溪流一般干净而清纯,清冽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一双清澈的黑眸,坚定地看着他,让人不得不相信,她纯净的眼眸下有着同样一颗纯净的心灵。
顾琛承认,眼前的女人是个尤物。虽然穿着妖冶,但白皙的脸颊上毫无化妆品的修饰,干干净净的。她的身材很好,就像维也纳歌剧院里那只骄傲的白天鹅,紧贴肌肤的红色舞衣,宛如束缚在她身上,禁锢着她灵魂的枷锁。
她紧贴着他的身子,那白皙的脖颈和恬静的呼吸,都带着清甜的味道,不是昂贵的熏香,而是她自然的体香。火种在顾琛的体内一点点窜动,几乎要燃烧掉他的理智。
从未有过哪个女人,能够给他这样真切踏实的感觉,只是靠近她就已经让他欲罢不能,甚至萌生出了想要占有她全部的想法。
“那么你是哪种人?”
顾琛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体内的躁动。他从案几上拿起两沓钱,摆到安晓染的面前。
“不管你是哪种,有了它,你才能做你想做的那种,我说的对吗。”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妈妈的微笑,她做的这些不就是为了救妈妈吗?整个c市最大的金主就在她的面前,只要她同意,就能够救活妈妈的命,只要,她能够稍稍妥协……
她不能就这样看着妈妈离开她,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妈妈好容易才逃离那个地狱,本该有大把的时间享受属于自己的人生,她不能让妈妈含恨而终!
“好……我答应你……”
安晓染的声音很弱,还带着几分颤抖,她毫无底气,去做这件让她自己都无比鄙视和厌恶的事。
“你负责治好我妈妈的病,等她完全好了,我们就结束关系。”
顾琛微勾的唇角渐渐消失了,他以为还要费上一番周章,却没想到安晓染竟然如此痛快地应允了。
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了,他甚至在想,如果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别的男人,同样用钱去吸引她,她会不会也这么容易就接受。
“安小姐,在我身边多久可不是你能决定的。如果你不能取悦我,也许明早你就会滚蛋!”顾琛冷笑道。
她不是自恃清高吗,她不是万人瞩目的公主吗,他着重强调了‘小姐’两个字,就是要她一辈子记住,她永远逃脱不了这个卑贱的称谓。
顾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只有摧毁她所有的完美,才能让他觉得不那么刺眼。
安晓染慌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我妈妈的医药费……唔……”
顾琛不想再听,安晓染还没说完,顾琛已经疯狂地吻了上去,把她接下来的话通通堵了回去。
她仰着头,被迫接受顾琛霸道的索取。他死死地按住她的后脑,不允许她任何挣扎的动作。他灵巧的舌头让她还来不及反抗,就彻底被攻陷了。
顾琛看着她所有的表情,轻皱着眉头,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不可承受的事情。然而,她的表情虽是抗拒的,但是对于顾琛来说,却更像是邀请和鼓励。亲吻她柔软的唇瓣,顾琛竟觉得无比享受。他觉得很新奇,这个女人的一切,竟都能给他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一吻过后,顾琛用鼻尖轻轻地撕磨她已经鲜红欲滴的耳唇:“妖精。”这是他给她的,最高级的评价。
没错,她就是个妖精,勾人魂魄的妖精。
顾琛还要再进一步,安晓染慌忙挡住他,低着头阻止道:“等等,你……你还没说……你会给我什么……”
安晓染痛恨这样的自己,她可以卑微到把自己卖给顾琛,竟然还和他讨价还价,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可以这样低贱。连她都开始鄙视自己了。
顾琛脸上刚紧绷起的线条顿时柔软了下来,她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