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贞观皇储李承乾>第五百五十五章 长史进门是非来

罗通在上八寨起幺蛾子的同时,大明宫-麟德殿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一位是泗州刺史苏远,另一位就是年前积功罪消回来的苏勖,听到二人一同在殿外求见,李承乾此刻的心情只能用说怪不怪来形容。

苏远也就是苏世长和苏勖同为秦王府十八学士,二人又是多年至交好友,这次皇帝把苏世长调到江源军任长史,他接着这个机会带着好友一同来化解当年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唐律》对于谋反罪的处罚是很严厉的,最轻的,对于那些口陈欲反之言,心无真实之计,而无状可寻这,一律流放两千里。

诸谋反及大逆者,皆斩,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绞,十五以下母女、妻妾、祖孙、兄弟、姐妹皆流放三千里,部曲、资财、田宅并没官。

或者,即虽谋反,词理不能动众,威力不足以率人者,亦皆斩,父子、母女、妻妾并留三千里,资财不在没限,其谋大逆者,皆绞。

最后一种也是最严重的,谋反罪证确认,且反形以现者,诛灭九族其部曲亦在株连之列,财资、田宅一律没官。

这就是说将谋反罪区分成三种情况,一是反谋真实但不可能造成严重后果的,二是谋反真实可能造成严重后果的,第三就是假托以事,自称谋反者,即首犯斩首或绞刑,亲族家属则不缘坐。

大唐开国的时候,武德律并没有这样详细的规制,那时候只要沾了谋反两个字,一律族诛,斩草除根。以兄弟连坐的问题来说,旧律不管是劳师动众,还是恶言相加,都必须连坐赐死。

贞观后,李世民觉得这条法令太草率了,所以就作出一些改变,兴师动众能为害者,祖孙、兄弟皆连坐,恶言犯法不能为害者,祖孙、兄弟皆没官,流放。

苏勖本来是要被连坐的,可念及他和苏亶及其家族交恶,加之在秦王府时多有辛劳,所以皇帝特意恩出于上,罪减一等,改斩首为流放。

苏世长今儿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为好友苏勖来求官的,不要说苏勖为赎前罪在张宝相军中耽误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就算是他自己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介小小的刺史。

别看都是秦王府潜邸出来的,可人生这际遇总是不同的,有人登台拜相、有人身死名消,也有像他一样的默默无闻地在州府为官。这倒不是皇帝故意亏待他们这些老臣,而是中央有实权的职位拢共就那么多,世家大族、豪门显贵、皇亲勋戚太多了,皇帝为了朝局平衡,不得不以显位收其心,所以他们这些人也就闲下来了。

“苏长史,你这回京没有去兵部、吏部办理文书不说,也没有到江源道中军报道,一头就扎进东宫,这还真让孤有点不适应啊!”,招呼着二人喝茶,李承乾笑眯眯的说着。苏勖和当年的事无关,这个事实不仅皇帝清楚,李承乾也心知肚明,要怪的话就要怪他出身有问题。

这和当年裴寂冤枉刘文静是一个道理,要不是碰上了李承乾,刘树义这老小子还想入朝为官,美滋滋地在东宫作他的右庶子,做梦吧,河东裴家弄死他还是手拿把掐的。

呵呵,“殿下,臣要是先去述职或者去中军,那再见殿下就是以长史的身份觐见主帅了。可臣稍稍耽搁一下,以潜邸旧臣朝见世子那可就是变成了人情。

殿下一直以重情义、礼待老臣而闻名于朝野,如今又虎视鹰扬要率军征战西南,老臣能有幸出任长史参赞军机已然是三生有幸了,所以来叙叙旧也是人之常情嘛!”

“苟富贵、勿相忘,臣是有着落了,可好友苏勖还闲着呢,这些年他也为种姓背了不少的锅,现在赎完了罪,也该考虑以后的事了。唐俭那老混蛋不念旧情,给安排个位置拖拖拉拉的,所以臣就厚颜带着他来东宫,请殿下赏口饭吃。”

苏世长的祖父是后魏的通直散骑常侍,父亲是北周宕州刺史。苏世长承袭父职,在隋朝任长安令,后为都水少监。大唐立国之后,任玉山屯监,曾谏止李渊去武功围猎,以免践扰百姓。在披香殿陪李渊宴会,直劝其以隋炀帝为戒,制止奢侈浪费,李渊为之动容。

因为其极善进谏,被李世民命为天策府军咨祭酒,引为文学馆学士。从他处处以人情为借口拿捏奏对的尺寸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和魏征恰恰是性格截然不同的两种谏官。

这次皇帝把他派到自己身边做长史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想给儿子身边换一个懂事理,人情的谏官,省得受魏征那田舍翁的闲气。

“牙尖嘴利,处处着理,真该把你放在门下省和魏征去打擂台!不过唐俭此事办的确实有些不妥,慎行公不仅是我秦王府的旧臣,更是南昌公主的驸马都尉,是孤的姑父,吏部的名额有那么紧吗?行,说说吧,想干什么孤去和他!”

唐俭是落井下石的角色吗?显然不是,这点不仅李承乾清楚,苏世长这个来当和事佬也是一清二楚的。苏勖当什么官不要紧,皇帝一向顾念老臣,总不能看着老兄弟们要饭去吧,所以在吏部完成定职之前,沟通好东宫的问题是至关重要的。

毕竟,逆贼苏婉当初给太子惹了不少的麻烦,谁能保证太子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呢,与其惶惶不可终日,还不如趁早化解落得一个心安。正所谓看破不说破,既然人都来了,李承乾也愿意难得糊涂。

呵呵,“殿下如此说,那老臣也就厚颜一讲了,听闻苍文书院正在修撰《贞观大典》,我这兄弟当官不行,可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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