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手术,从推进去到结束,前前后后有十个钟头。

刘盛处理完交通事故,急忙来到医院。

“我是谈先生的助理。”

护士站小姐查了下表,“谈先生在二楼。”

刘盛匆匆爬上楼梯,高级病房内,乔予笙趴在床沿,一张脸埋进肘间,睡得特别香甜。

谈枭手背挂着点滴,醒来后一直盯着她的头顶出神,刘盛房门推到一半,他举目往里看去,脚步还未走进,又悄无声息退出来。

乔予笙一觉睡到下午,她渐渐挺起身,搭在背上的一件西装外套滑坠在地。

“你醒了?”

护士小姐推着新床单走进门。

乔予笙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病床上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谈先生呢?”

“谈先生出院了。”

她睁了下眼,“他好了吗?”

“是谈先生的私人医生亲自过来接的人。”护士小姐拆开枕套,换上个洗干净的,“据说那个团队,比我们医院都要专业。”

“谢谢。”

乔予笙捡起地上的衣服,信步走出病房。

外套残留的味道,和下暴雨那晚,谈枭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味道一模一样,走廊上徐徐阴风吹来,他的气息环绕在鼻间,要忽视很难。

她把衣服交到护士站,“这是谈先生留下的东西,如果他还回来拿的话,麻烦请转交给他。”

“好的。”那人接过去。

谈枭虽救了她,但一码归一码,他的东西,她能不碰就不碰,他的人,她能躲则躲,说她铁石心肠也好,冷血无情也罢,这段婚姻,她永远都不可能接受!

宋悠悠回到宋家,傅雪约着几名好友正在客厅中打麻将,她在玄关处换双拖鞋,准备上楼,恰巧听见宋贤的车从外面开回来。

宋悠悠干脆坐在沙发上等着。

傅雪连赢几把大胡,难得心情好,“悠悠,大妈炖了些补品,你等下去厨房盛些来喝。”

“谢谢大妈。”

没过一会儿,宋贤走进门,宋悠悠瞅眼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越靠越近的身影,她抬头喊道,“二哥。”

“嗯。”

男人错过沙发走向楼梯口,他刚从公司回来,忙了一天,累得连话都不愿多说。

傅雪从麻将中抬下眼,“儿子,妈给你煮了东西在厨房。”

宋贤解下左腕的表带,长腿踩上楼梯。

宋悠悠立起身,忙喊道,“二哥,我今天在医院看见乔予笙了。”

闻言,男人行至楼梯中央的脚步停下,他折回脸,眼眸深深往下望。

傅雪听后,更是别过头来。

宋家的移动财产,稍有动静就会有人关心。

宋悠悠站在沙发和茶几中央,“她和谈枭在一起。”

“悠悠,不许胡说。”傅雪惊得手中砌好的牌都被碰散了。

宋悠悠绕开沙发,细腿站离机麻不远处,她说的话正好够所有人都听到,“我说真的,两个人看上去关系不一般。”

傅雪推开椅子,神色凝重走出来,“儿子,你跟予笙没什么事吧?”

宋贤倚立在扶手旁,他站的角度太高,一时看不清眼中的神情,“好的很。”

“二哥,乔予笙她……”

“悠悠。”男人冷冰冰打断,“你今天不是该在学校么?还有分身去医院?”

“二哥!”

“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在学业上吧。”宋贤说完,大步迈到楼上。

傅雪挥手示意牌友散去,待把三人送出门后,她旋身返回,“悠悠,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觉得乔予笙不简单,她肯定榜上别人了。”

“你是亲眼看见的?”

宋悠悠垂下头,吱吱唔唔半天才说出,她有个在医院当护士的朋友。

傅雪听后,甩开她的手,“原来不是亲眼所见。”

“大妈,我朋友不会骗我。”

傅雪冷笑下,命佣人收拾好麻将桌,转身上了二楼。能有权住在这个家里的,虽然大多姓宋,不过她也不得不防,现如今知道乔予笙是块肥肉,人人都想争抢,挑拨离间的计量更不会少。

宋老三要打什么鬼主意,谁能知道?

宋贤将卧室门掩好,傅雪步子经过时,还是听出了里面有摔花瓶的动静。

女人并未多做停留,顺着宽阔的走廊向前走去。

逼近傍晚时分,乔予笙回到酒店,屋内的血迹该清理的早被打扫干净,她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手机铃闹个不停。

乔予笙一看显示,是宋贤打来的。

她盘腿坐上沙发,一手擦着头,“喂。”

“在干嘛?”

“刚洗完澡。”

男人站在窗边,黑曜的目光放远,“去哪里玩了吗?”

乔予笙夹着电话,两手揉搓发梢。

“没有啊。”

宋贤单手拉住合在身边的沉重窗帘,五指收紧,能见手背有几条青筋狰起,在意大利灯光下,倍显凶戾。

“予笙。”他说,声音柔软,“我爱你。”

乔予笙眼角浅弯,笑容自眉宇间渗透出来,“傻瓜,我也爱你。”

天色早早暗下来,夜空云变,宋贤抬眸望向头顶那片阴沉,本还勾着的嘴角化为苦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

可他却一直在原地等候。

三天后,乔予笙算好时间,把苏堇从长途车站接回酒店。

她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一进门看见屋内的豪华程度,当场傻眼,“这是一个找不到工作的人住的地方吗?”

“房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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