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间,阴风呼啸,雾霾压于头顶,沉重紧谧。

乔予笙只觉手腕处传来阵酸胀,魏痕掌中力道较大,她尝试几次都未能摆脱。

“魏老师,我们有话好好说。”

魏痕眉头轻皱,眼神露出她从未见过的深曜,“我再不能放开你。”

他浑厚的嗓音犹在耳边,乔予笙抿住嘴角,细腻的脸颊僵硬,被这样戏剧性的一幕,震惊的久久回不了神。

直到——

衣兜内一抹清悦的铃声散开,乔予笙才从恍然失神中找到自己。

她空余的手将电话拿起,屏幕显出一串陌生号码,乔予笙心中不安,谈枭的电话她虽然没存,可这值钱的号码一眼就能铭记于心。

歌声一遍遍响着,震动感沿着指尖传递全身,乔予笙顿觉脚底发麻。

她这会儿,不敢接。

“怎么不接?”见她犹豫不决,魏痕问道,“宋贤?”

乔予笙将手机关上静音,重新放回衣兜,权当没听见。

她脸色死灰,却装作若无其事,“是我老公。”

“谁?”

魏痕措手不及,瞳仁轻睁,如黑曜石般深邃。

乔予笙侧头望向他,“魏老师,你想要我之前,问没问过我的婚姻状况?”

“你结婚了?”他似有不信。

“我和宋贤是分手了没错,却是我劈腿在先。”

乔予笙趁男人分神之际,抽回手臂,在她无法承诺之前,不想给任何人希望,她没有朝三暮四的习惯,更不愿逗着谁玩儿。

至少,她没有离婚,和谁都不太可能。

魏痕听言,俊颜铁青,那双阴佞的眼眸聚满惊涛骇浪。

乔予笙见状,二话不说推开车门,套着条加绒打底裤的细腿踩在路面时,几乎头也不回。

谈枭号码打来十通,乔予笙均未接听。

男人勾着唇瓣,锋利的眉角掩入发梢,眼眶处藏匿的狂狷,如同漫天风暴,阴戾无比!

行啊,长本事了。

谈枭哼声,锐利的眸子扫过刘盛,“15分钟后的视像会议取消。”

话落,他手中文件砸向桌案,长腿迈开,大步走出办公室。

刘盛目送男人背影消失,同美国的视像会有多重要,谈先生比他更清楚,这不仅关乎金钱,甚至牵连政治,先生向来运筹帷幄,从不会这般不顾大局。

想来,又是为了那个女人。

这世上,除了她,再不会有谁能令他这样。

上了车,谈枭一轰油门,刘盛杵在大厦八十层,依然能清晰听到超跑划响天际的独有嗡鸣!

乔予笙双手揣入衣兜,宝蓝色身影穿梭在车辆与山谷间,她走了许久,浑身热量由脚底直冲上头顶,鬓角已有细密的汗珠冒出。

眼前的景象,永远群山环绕,很难望见尽头。

天色渐渐变暗,阴沉压抑,偶见远处半山腰亮起灯火通明,乔予笙一双靴子包裹小腿,不停交错着步伐向前走。

车祸路段疏通,魏痕车子跟上来,并未急着超越,他打开车头两盏远光灯,强烈的光线自乔予笙背后射出,把她前方的黑暗照耀的明耀夺人。

男人车子驶的极缓,时走时停,乔予笙知道他在后面跟着,她踩着自己脚边的暗影只顾朝前,没有回头。

她性子倔犟,魏痕也清楚。

乔予笙知道这会儿赶回家早已来不及,她又摸出手机,想着给谈枭回通电话,装作现在才发现,理由都编好了,反正苏堇他也见过。

谁知,男人没接,一连好几通都没接。

最后一个号码拨过去,她还未将手机放在耳旁,就被男人掐断。

为了能顺利出国,乔予笙知道这段时间她得学乖,若是招惹到他,指不定生出什么事端。

她点开短信,编辑出一条信息有意讨好,“生气了?”

谈枭没回。

“真生气了?”

男人依然没回。

乔予笙猜测,消息他是铁定能看见的,单凭方才挂电话那手速就晓得。

她耐着性子,心想着要不哄哄?

“对不起嘛,和小堇玩过头了,先前手机没在身上,我这会儿才看见你的未接来电。”

须臾,她电话响过片消息提示铃,乔予笙点开一看,果见男人发来短信。

简短三个字——

欠收拾!

乔予笙刚要回复,指腹字体按到一半,屏幕再次弹跳出来,她扫眼来电备注名,忙接起。

“喂?”

“喂,喂个屁。”苏堇大着嗓门喊出声,“去哪儿浪了?”

“你怎么知道?”

“两个钟头前,你家谈老大跑来我公司管我要人了!”

闻言,乔予笙凤眸一睁,“他都找去你公司了?”

“可不。”走到公司门口,苏堇刷下工作牌,“我上班不能用手机,东西都锁在柜子里呢,现在下班赶紧给你打电话。”

乔予笙急了,她的谎话才撒过去呢。

“你都同他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苏堇踩着台阶往下,“我只能说不知道,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乔予笙一时半刻说不清,出国的事,她昨天只同姥姥说了,其余人一概瞒着,不是她不愿说,而是太过警惕,连闺蜜都没告诉。

“他什么时候走的?”

“早走了。”苏堇补充,“看那脸色很不好,你家谈老大是谁啊?他大驾光临把我们董事长都惊动了,那场面你都不知道,全公司都在议论,可他谁都不鸟,直接走我跟前儿,只问了我一句你在哪儿,我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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