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自称。”

乔乔不解:“嗯?”

梁孟峤脸上笑容愈发的大:“那时候,你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张口闭口自称‘本宫’、‘姑奶奶’,偶尔流露出的神色思维跟你在凤凰山刚醒来时一模一样。”

乔乔眉头抽搐:“……”

原来,十一岁的她那么……霸气侧漏?

对此,乔乔持怀疑态度。

似是看出她的不相信,梁孟峤眼角含笑,唇角轻勾,俊逸的脸上笑容微暖,他用一副怀念的口吻接着说:“你那时候还说,‘帅哥,我看你有点眼熟’、‘啧啧,本宫活了两辈子还没遇到过你这么能忍的人’,我不小心看到了胎记,你还说让我负责。”

两人的初遇在梁孟峤的记忆里仍然带着鲜艳的色彩,他在重复当年还是个十一岁的半大孩子说的这些话时,特意模仿了她当时的语气。

他从小到大说话做事都是一板一眼极为规则,因为模仿这几句话时舌头似是有些生涩,语调听着怪怪的。

但,却不难听出当年那个半大的小姑娘如何地张扬肆意、鲜明诚挚。

只是,乔乔这个当事人听起来就有那么点不是滋味了。

这几句话里,无论是“有点眼熟”,还是“活了两辈子”,听其中含义绝对是拥有前世记忆的她。

然而,那动辄“本宫”、“负责”这些中二少年似的语气……这绝壁不是她。

她可是端庄舒雅、沉静大方、清冷高洁、风华气度绝世无双的公主!

怎么重活一世就变成了一副街头小霸王,哦,还是个欺男霸女的小霸王,呢?

这一世的前十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时间,乔乔考虑良多,尖刺柔化,疑惑又生,她接受无能,脸上五颜六色变幻,好不精彩!

梁孟峤抬了抬下巴,漆黑的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垂着眼皮瞧着她,舌尖微转,总结陈词:“所以,老天爷送你来找我负责了。”

“负责”俩字入耳,乔乔回过神,仰脸看着坐着比自己高出十几公分的梁孟峤,用一副“我虽然不是很相信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强相信”的眼神,红着脸说:“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

“哦?”梁孟峤往前倾了倾身子,呼吸间热气喷洒,幽幽地说:“意思是,不算数?”

乔乔脖子一梗,硬着头皮斩钉截铁地说道:“算!怎能不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我这是救命之恩,理当你以身相许。”

“好,我以身相许。”

梁孟峤哈哈一笑,又往前凑了凑在她绯红了的脸上啄了两下,便不再逗她,仔细讲了当年的经过。

“车祸时是在林州老鸦山的山脚,当时车子侧翻坠崖,我从车子里爬出来之后就没了意识。醒过来时就躺在一个山洞里,膝盖被用木棍布条绑着。老鸦山地势高,那段时间连下了几场暴雪,山洞里阴冷潮湿,山洞外风大的很,我当时还不是很清醒,就歪着头瞪着眼望着洞口,听着呼呼的风声,想着,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过不去了,我能感觉到,身子在一点一点变凉,腿明明从车里爬出来时就已经断了却也没有知觉,我还算着自己大概还有几个小时就会死去。”

说到这,梁孟峤顿了顿,细长的眼里盛满了细碎的星光,他垂眸凝视着乔乔,微微笑着说:“就是那个时候,一道小小的细细的人影从洞口漫天雪白里出现,穿着一身浅色的运动服,没戴帽子,头发编成好多条小辫子垂着,脸又小又外灵动,整个人粉嫩嫩的,朝我说话的时候眼弯成了月牙,唇角翘着,像个雪精灵。”

梁孟峤说完,喟叹、怀念般地长叹了一声,眸子里满是脉脉柔情。

那时候乔乔才十一岁,灵动、狡黠、张扬、肆意,她身上拥有所有梁孟峤打小便渴望又失去的那些一个少年人品性中的光亮。

时隔七年,再回想起来,他还能准确描述出那是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眼神,他都记得,并用最为简单、质朴的话来描述给失了两人初见记忆的如今已亭亭玉立坐拥在怀的心尖上的姑娘听。

乔乔凝眸听着他轻声细语地说着,眸子里渐渐起了一层涟漪。

梁孟峤还在继续。

“你当时站在洞口看见我,就笑嘻嘻地走进来,边走边说,说你费了老大的劲我总算是醒了,没白费功夫,还说我的腿估摸着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能救,让我多说几句好话,没准你这个姑奶奶一高兴就大发慈悲了。我当时仰躺着动不了,喉咙也疼,性子闷,不会说话,你也不恼,不大的山洞里就你一个人热热闹闹地说个不停。”

“你什么都说,说你叫乔,说你从小不在国内,一回来就顺手救了我,说咱俩说不定有几世的缘分……”

当时十一岁的乔说了这么多,凭梁孟峤转述的这些,就足以证明,她一直以来都是杞人忧天了。

乔乔忽地打断他,问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大冬天,你怎么看见我胎记的?”

猝不及防的问题令梁孟峤一顿,而后身子一僵,眼睫颤了两下,耳尖渐渐红了。

乔乔歪了歪头,眨着眼,一副势必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嗯?”

梁孟峤轻咳一声,抬眸瞧着她,清清嗓子说:“第二天夜里,我起了高烧,山洞里冷,你、你帮我取暖,夜里我、醒了。”

呃……

乔乔嘴角抽搐。

十一岁的她这么虎?!

给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重伤男人,不,伤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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